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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教授是個民主的人,並不喜歡做強人所難的事情,特別是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所以,他問手下那些人有誰願意跟著自己一起進,可是包括江適在內,一共只有三個人舉了手。
最終,江適理所當然地被排除在了進去的行列之外,和其他那些“主要要求留守”的隊員一起待在營地裡,而夏教授則帶了另外兩個人率先走進了那扇大門。
他們進入大門之後,不知是否是裡面一片漆黑的原因,三人的身影一下子就被暗黑所吞沒。在常先生的催促下,他的三位師侄也進入到了裡面。
常先生是最後一個進去的,在他停止了真氣的輸出後,大門緩緩閉上。他自己則在大門光上前的那一剎那閃身進到了裡面。
他們進去之後,剩下的人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各有各的心思。
江適沒能進去,並不怪夏教授。其實他也明白,夏教授是肯定不會讓他進去的,畢竟裡面太危險,夏教授可以同意考古隊裡其他的人冒這個險,但是絕對不會讓他來冒險,就算他是特別事務處的一員,但說到底,在夏教授眼裡,他也就是跟自己女兒一樣大的高三學生而已。
看起來並不是很好開的大門,回頭浦真真的有辦法可以進去?
江適跟著其他人一起從遺蹟那裡回到了基地。
回到基地後,他就隱約聽到一些人的議論,什麼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跟其他人一起走了拉倒之類的話。
江適聽了這話就明白了,這些留下的人裡面,並不全是受了夏教授的精神感召想留下來為考古事業獻身的,無法判斷裡面究竟有多少,至少有相當一部分是抱著功利的想法,想著能夠跟著夏教授蹭上這次大發現的榮光,卻沒想到最後連門都沒進得去。
當然,在大門前,所有人的機會是均等的,至少夏教授給了每個人同等的機會,只不過這樣的機會,有些人抓住了,有些人放棄了,主動權完全在每個人自己手裡。
其實也無可厚非,經歷過之前的天地異相之後,誰都知道進入到裡面要經歷常人難以想象的危險,說九死一生都可能要看運氣了,這種情況下,那些投機主義者又怎麼可能把自己的生命作為賭注進入其間呢?畢竟,沒有什麼比生命更有價值。
作為旁觀者的江適,看破了他們這些想法,但是並沒有興趣跟他們在這種問題說什麼,人各有志,沒什麼好說的。
夏教授不在,那些前不久還對他比較熱情的隊員,此刻又變成剛開始的那種冷漠的樣子,對他不聞不問的,搞得好像這個臨時的小團隊裡壓根就沒他這個人一樣。
江適也不在意,或者說最好這些人不要搭理他,因為他知道,浦真估計很快就要來找他了。
他並不知道浦真躲在周圍哪個地方,不瞭解周圍情況的他,也不可能隨便出去尋找。反正他也很清楚,浦真對遺蹟裡的東西勢在必得,不用他去尋找,浦真肯定也會主動找過來的。
可是,還沒等他等到浦真過來,營地和遺蹟周圍的槍戰卻一下子激烈了起來。
本來還在說個不停的那些隊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下子都沉默了下來。
那密集的槍聲提醒了他們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其實沒有進入到遺蹟裡面並非就是安全的,在某種程度上來講,在外面所要面對的危險或許要更加直接一些。
這次負責護衛他們的武警戰士有一個排的兵力,原本他們看著荷槍實彈的戰士們,他們還是很有安全感的,可是這兩天隨著戰鬥的不斷升級,武警戰士也開始出現傷亡後,誰也沒有辦法再繼續坦然面對那些盜墓團伙帶來的威脅。
從事考古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