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洪天嘯這句話,吳三桂並沒有露出一絲喜悅之色,反倒是臉色頹然。
洪天嘯知道吳三桂想起了自己告訴他的吳應熊被建寧公主閹割一事,不由勸道:“王爺,世子之劫也是命中註定,王爺不必過於憂傷,待到公主情緒穩定之後,本座便為世子求情,將世子放回平西王府。”
吳三桂長嘆一口氣道:“昔年三桂怒髮衝冠為紅顏,獻了山海關,做了一個人人痛罵的大漢奸,不但所為之人竟然是處心積慮算計自己的魔教妖女,使得三桂深陷牢籠十多年,更是累及應熊和應麟二子成為如今這般,三桂真是慚愧。”
洪天嘯明白吳三桂的心情,勸慰道:“王爺不必神傷,但凡是人,都是走錯路的時候,有的人走錯之後,便一錯到底,再無回頭之日,而王爺卻已經幡然醒悟,可謂是浪子回頭千金不換。”
頓了頓,洪天嘯又道:“這個叫做謝永遠的便是奉了魔教教主之命冒充王爺之人,本座已經點了他的穴道,一會兒本座會廢了他的武功,便交給王爺處置。王爺府中可有什麼人是心腹之人,本座將他喊來,也好將此人帶回平西王府審訊一番。”
說完,洪天嘯邁步上前,在謝永遠的身上又是一陣疾點,只見本來還紅光滿面的謝永遠,突然之間變得臉色蒼白,神情更是萎靡不振。吳三桂以前曾經聽金頂門的高手談及江湖山有這麼一種手法,可以廢掉一個人的內力,只不過施法之人需要內力極為深厚,似乎十多年前江湖上並無一人有這樣的功力,沒想到今日竟然出現在看似只有三十出頭的柳飛鷹身上(洪天嘯為了安全起見,並沒有示以真面目)。
驚訝歸驚訝,畢竟眼前之事當今,吳三桂稍稍思索後道:“三桂身陷牢籠十多年,實是不敢妄加猜度手下之人的忠心,若是用人不當,丟了三桂的性命不當緊,萬一壞了教主的大事,三桂百死不能贖罪。”
洪天嘯點了點頭道:“難得王爺如此謹慎,既然如此,此人就暫時交給本座,待到王爺將手下兵將的忠心摸透之後,再來找本座要人,只不過,天下間不應該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平西王。”說完,洪天嘯快如閃電般拔出九龍寶劍,吳三桂只覺得眼前一陣劍花閃過,洪天嘯便已經收劍入鞘。吳三桂向地上的謝永遠看去,只見其一張臉已經被洪天嘯縱橫不知割了多少劍,已是面目全非,只是此人不能動不能喊,臉上劇痛異常,發洩不出,身體不住顫抖。
洪天嘯見吳三桂的眼神中只有驚異之色,並沒有任何的恐懼之色,心中暗暗讚許,這才是真正的平西王。
待到洪天嘯走出房舍,吳三桂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一抹驚懼之色在眼神中閃過。他摸著身旁的凳子,緩緩坐下,心中暗道,魔教教主關押我的地方,可算是嚴密之極,卻也能被其發現,可見此人有多厲害。而且,剛才他在謝永遠的臉上橫七豎八地劃了不下數十劍,連眼皮都不帶眨的,足見此人心狠手辣,加之此人武功又高,若是對手,實乃是心腹大患。
第5卷第449節:第二百九十四章初會陳圓圓(1)
良久,吳三桂才定了定神,來到疼得幾乎昏過去的謝永遠的跟前,狠狠踢了一腳,正中他的下體,本就疼得受不了的謝永遠如何還能承受這樣一腳,當即便昏了過去。吳三桂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狠毒的眼神,恨恨道:“奶奶的,竟敢冒充老子達十多年,給老子戴了十多年的綠帽子,看老子不將你大卸八塊以洩心頭之恨。”
謝永遠已經昏厥過去,自是聽不到吳三桂的這句話。謝永遠冒充吳三桂之後,自是沒有放過除了陳圓圓之外的吳三桂的所有妻妾,並且還在五年前與吳三桂最年輕漂亮的那個小妾生下一個兒子。
吳三桂見謝永遠昏了過去,也就不再折磨他,舒展一下渾身筋骨,來到窗前,看到洪天嘯正向建寧公主的臥房處而去。待到洪天嘯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