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風一戈默聲不語只是搖搖頭。很明顯井本然的師傅一直在利用他的孝心和善良,就算他將木盒拿回去,他師傅也不會救治老母。就算這只是風一戈的一味推測,現在自己掌握的只有井本然的名字,其餘無他,也無法伸手回去救他的母親,鞭長莫及的道理顯而易見。
而現在能做的只有保住井本然的性命,其餘事情日後再做打算。
北徐邊境的大雪又下起,愈來愈緊了
風雨兩人冒著風雪行進數日,終於返回先前那破舊道觀。將井本然藏身於道觀主殿神像下的一間密室後,風一戈佈置了幾道靈氣屏障,又細心檢查一番後才離去。這次回來,發現不少,道觀中隱藏的密室不少。只得日後再檢視了。
大雪停息,也讓兩人回去的路途輕鬆了不少。又行了一日後,終於來到了東盛國境內。
東盛位於大陸的東方,氣候雖不暖,但比北徐溫暖不少,好似秋天的感覺。
云然一小臉灰濛濛的,近日連續趕路已經讓小丫頭疲憊不堪。風一戈更加狼狽,好似剛從地下被丟擲來一般。兩人站在東盛邊境的一座小鎮上,注視著來來往往的商隊行人。雖說兩國正在激戰中,但無形中給這樣行走於兩國的商人很大福利。
從北徐趕往東盛的商隊商人販賣商品種類齊全,從生活商品到戰事行具都有。甚至還有人販賣幼童女子的也不在少數。兩國皇帝爭奪地盤物資而發動的戰爭,他們沒受到直接損害,可苦了兩國這些無辜的百姓。
風雲兩人來到一家二葷鋪,找了張座位便風捲殘雲起來,他們很多天沒有進食,就連老妖也餓的垮了,兩人一妖這樣誇張的吃相引得周圍食客驚愕不已。
“大叔,我以前竟沒感覺到饅頭會這麼好吃!”云然一含糊不清的說道,邊說邊悄悄從風一戈手中拿走了雞腿。
風一戈張牙舞爪仰怒起來:“小丫頭,已經拿我的三次了,不行我要還回來!”說著便伸手欲要對云然一發動‘攻勢’。
“吵什麼!”
就在兩人嬉鬧之際,一道冷喝傳來。語氣之冷,聲音之猛。云然一吐吐舌頭不再說話了,而風一戈依舊笑著卻不說話。在公眾場合大聲喧鬧確實影響了其他食客,這是自己錯誤,自己做錯了就要認。不能只依仗修為實力打壓常人。
“誰的褲腰帶沒繫上,把你倆放出來了!”那冷冷的男子聲音再次響起。
風一戈嘩啦一聲站了起來,老子吵鬧是老子的錯誤,但你罵人就是你的不對了。剛想轉身出口,只見左邊飯桌上站起一個身著華貴的少年,少年額頭兩道劍眉不怒自威,看不出他的任何表情,十分平靜從容道:“人家默聲已然認錯,你罵人就是刁蠻的體現!”
聽聞此言,風一戈咧嘴一笑,心道:這小子有點意思,隨即便打量其人。約莫十四歲的年紀,身雖不高壯,但樣子卻十分有力,生的虎目劍眉,英氣逼人。再加之一襲黑紫色長衫,彰顯其英俊氣質。少年並無人陪伴,面前桌上立著**個酒罈,看樣子酒量不差。
“又放出一個!”對方並未站起。風一戈餘光打量,先前罵自己的那個男子,年紀四十,滿臉橫肉,脖頸的後槽肉垂下,身不高但很胖,身著袈裟是個和尚。桌上擺放著吃剩的牛肉和酒罈,此時正在剔牙,都沒用正眼看少年。
“五戒已破,大師也算是出家人?”少年橫立劍眉,語氣已有譏諷和怒氣。
“小子,和你佛家爺爺說話也不掂量,是你爹死了沒人教,還是你娘和人跑了?”胖和尚冷笑道。
此時風一戈已經安靜的坐了下來,雙手橫立於胸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這胖和尚讓他想起淨明大師,兩人身材差不多,但人性與品德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你個老禿驢!”少年終於忍不住罵道。即使再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