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冷笑地說道:“我只是說兩句心裡話,怎麼能算無禮呢?還是說堂堂蚩烈部,就狹隘到連句實話都聽不得?”
眼見這戎圖不但不認錯,反而繼續行挑釁之事,蚩武不由得大怒,正待要說什麼,卻被牛默擺手止住。
牛默的眼睛微微一眯,使者戎圖的這點修為實力自然不被他看在眼裡,但他卻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迥異於練氣士以及巫師的力量氣息,看來這個戎夷部也不簡單啊。
“你倒是長了一副伶牙俐齒,怪不得你家王上會派你來出使呢,倒是知人善任,沒白瞎你一張嘴巴,行了,這件事本王已經知道,你回去稟告你家王上,到時候本王自會前去。”
“既是如此,那小人就先告辭,一個月後自會在本部與王上一齊恭迎蚩烈王的大駕,希望蚩烈王不要遲到才好。”
戎圖倨傲地一拱手,隨即轉身向外就走,其態度之囂張簡直令人切齒。
然而就在這時,牛默卻忽然開口將他叫住:“使者且慢。”
戎圖當即轉回身來,面帶警惕地沉聲問道:“卻不知蚩烈王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他也知道自己此番的言行舉止不是一般的過分,懷疑牛默是要趁機為難報復於他。
“吩咐談不上,只是使者不遠千里來報信通知,就這麼讓使者回去未免太過失禮。”牛默淡淡一笑,說道:“聽說使者是徒步來的,想必很是辛苦,不如這樣,我讓下面的人為使者備一匹好馬,使者騎乘回去吧。”
其實手底下人哪裡會將戎圖怎麼來的這點小事也向他稟告?只不過牛默自得知這使者前來後,便將神念散發而出,在部落中掃了一遍,發現這傢伙既沒帶隨從,也沒騎坐騎,就這麼光身一個人來的。
使者戎圖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牛默竟然會這麼說,繼而臉色微微向下一沉……送他一匹馬,什麼意思?是嘲笑他們部族貧困,連一匹坐騎都不捨得配給他這個使者嗎?
這人啊,就怕多想,一多想,什麼事都會變味。
使者戎圖當即冷聲推辭道:“多謝蚩烈王好意,只不過區區四蹄畜生,跑起來還不及我徒步而行的一半快,太耽誤時間,就不麻煩貴部了。”
那意思我之所以徒步走著來,是因為什麼坐騎都沒有我走著快,你們部族的破馬也就不必拿出來獻醜了。
旁邊的蚩武都快要氣炸肺了,區區一個使者,居然敢如此囂張,要不是有王上坐在上面讓他不敢隨便造次,他早就上前動手好好教訓一下對方了,什麼東西!
“既是這樣,那本王也不勉強。”
牛默卻只是笑笑,絲毫不見半點生氣的模樣。
“只是使者遠來一次,如果一點表示都沒有,實在有些失禮,就讓本王送使者一程吧。”
說著話也不等這使者戎圖拒絕,口中輕輕吐出一口氣,接著將衣袖對著他一揮。
霎時間,那使者戎圖只覺得一股強風迎面呼嘯而至,還沒等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便被這股狂風捲起,身不由己地向帳外飛出。
邊上的蚩武只見一股狂風過去,那討厭的使者戎圖就被一股風捲上了天,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不禁怔怔地問道:“王……王上,那個使者哪兒去了?”
牛默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被我送回到他來的地方去了。”
“來的地方?”
蚩武先是一愣,繼而似是想到了什麼,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卻說戎圖被狂風捲起飆飛,翻滾飄蕩,始終不能落地,就如那旋風翻敗葉,流水淌殘花,身不由己,暈暈乎乎的也不知飛出多遠,終於風勢一消,戎圖跌落而下,“嘭”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摔了個狗啃食,緊接著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