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顧梁連想一想,都覺得不可以。
這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可能,但是第一個條件,就讓顧梁無法接受。
他的身體被另一個人佔用,那麼魏琛是立馬就認出來了嗎?
他想到魏琛平日裡對自己的黏糊勁,早上起來必備的早安吻,年輕人的火氣導致再一次雲雨,就算是自己的身體,但有精神潔癖的他,還是無法接受,與魏琛纏綿的是一個人的靈魂。
如果真的有發生,他一定會將那個人的靈魂打得灰飛煙滅,再將魏琛囚起來,反覆洗刷掉那些痕跡。
魏琛無奈地拉回走神跑題了的愛人,「不是讓你假設,是讓你換位思考一下,我看到別人碰你的樣子,你又如果看到別人碰我的樣子。」
顧梁無法回答,也看不見他,只能看見璀璨耀眼的水晶燈,模糊著他的視線。
魏琛也相繼沉默下來。
從前兩個人之間,總是溫柔,或帶著快要至死的愛欲顛覆彼此。
瘋狂得像兩隻相愛到骨子裡、不知疲倦的野獸。
而魏琛這一次不想再像從前一樣了。
他想,他是不是在這方面對小少爺太好了,才導致顧梁沒法把他的氣息烙印在靈魂深處,還能讓另一個人接近。
粗暴的,帶著惱怒和醋意的,他將開擴顧梁的靈魂,擊碎這具不堪一擊的凡身。
顧梁漸漸紅了眼眶,卻哭不出聲音來。
他想閉上眼,只能在腦海中幻化魏琛的模樣,努力試圖突破魏琛給予的桎梏,去訴盡衷腸。
時針花了許久,才緩慢挪動完一格,這種靈魂相嵌,讓顧梁快要崩潰,卻還沒有休息的空閒。
直到快達到,魏琛才解開顧梁的桎梏,讓他失聲大喊。
「阿琛!」
「你出來!」
顧梁啞著嗓子吼,又怒又心酸。
本來計劃是一夜,結果折磨了一次人後,魏琛就心軟了,很快便化形,但最多也只能是半透明的狀態。
世界意識雖歡迎他,但一個世界並不能有兩個相同的靈魂程式碼源,除非魏種馬完全覺醒,從根本改變自己。
看到熟悉的面孔和表情,顧梁伸手想要觸控,卻摸了個空。
「我還沒消氣,不准你碰我。」魏琛啄了一下他的嘴唇,低聲道:「以牙還牙。」
「不!」
顧梁只能接受他的親親碰碰,卻沒法主動,這對他而言,太過難捱。
「要不,你哄哄我?」魏琛咬著他的耳垂,用牙齒輕磨,「說說看,為什麼要幹壞事,勾引別人?」
他又捏了一下顧梁的臉,「還得認個錯,求原諒。」
「行啊,你想跟我說說,你跟那個人經歷了什麼。」顧梁倔犟,不肯吃虧,梗著脖子也要問出來。
魏琛要是不告訴他,又或者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他都得生一頓氣。
他只想聽到自己最想聽的答案。
「還能經歷什麼?」
有人陪著一起酸,魏琛的醋味兒就散了大半,甚至還有心情悠哉悠哉地調侃他,「咱們前一天晚上幹了些什麼,第二天早晨會怎麼樣,流程你不清楚嗎?還需要問我?」
顧梁不可置信吼道:「你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
尾音上揚的調調都要能掀開天花板,魏琛卻很喜歡這種感受顧梁在乎自己的時刻。
「對話都沒有幾句,怎麼認?說得好像你第一時間認出我了一樣,小少爺,我們應該是雙向奔赴吧,對我要求那麼高,看看你自己呢?」
顧梁一看他這嘚瑟樣兒,就知道這人忽悠自己,但沒有個準話,心還是不能落到實處。
「你不是都知道嗎?我不是沒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