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後發現了一些修士的情況,有五六人在曠野捉對廝殺的,有三流宗門的一個靈礦出現同門火拼的,有三人在山林險地伏擊一人殺人奪寶的,也有幾路修士御劍路過下方不遠處的。
飛船有禁制陣法,又縮小到幾丈大小,因此,不是離得近的築基期修士,或者經驗豐富的金丹期修士,一般難以主動查探到。
但王先不時向下用神識查探,也在發現那些修士的同時,驚動了那些人。
當他們紛紛抬頭用神識回探時,卻探不到什麼。只有空氣晴朗的地段,被神識驚動的細心修士,還能從高空的一縷飛速飄過的白煙中,看出些端倪。
王先沒有發現這些修士穿有華天宗修士的服飾,也沒有報告石青。在雲湖州內,華天宗修士辦事,穿宗門服飾的較多。沒穿的,自有一套在危急時和宗門聯絡的方法,王先自不用管。
過了一會,石青帶著另一名天劍峰修士走了進來,接替了王先。
王先回到自已所在的符錄物資倉,開啟鎖鑰走了進去。這鎖鑰是用玉石打造,陣法控制,沒有玉鑰插入玉鎖,必須攻陣才能闖入船倉,那樣會觸發巨船陣法,驚動全船的警報。
坐了一會,張師兄傳音到陣內,邀請他到船頭一述。王先走出倉門,鎖好門,向船頭走去。
張師兄見王先走過來,拱手一禮,道:“王師弟在視聽室辛苦一天了,還習慣吧?”
王先回禮道:“多謝師兄關照,在雲湖州內的監聽沒什麼事,確實很輕鬆,師兄什麼時候輪到呢?”
張師兄道:“小事一樁,不足掛齒。我要明天才輪到,在安河州境內,天劍峰兩人一組輪值,與雲湖州內只需你一人不同。而且,為了遠離奉靈宗山門,不易被奉靈宗修士察覺,在雲湖州內的行駛路線,是一條大之字形。這條路線,大多數選擇經過那些窮山惡水,沒有靈氣,修士很少經過的地方,也避開了城鎮,少數選擇經過一些靈氣稀薄之地,也都是三流宗門的勢力範圍上空,只要快速透過,問題也不大。”
王先點了點頭,知道路線這樣選擇沒錯。
“不過,安河州畢竟是奉靈宗的老巢,境內到處走動的修士還是不少的,我們主要防範的,就是這些路過修士。”張師兄又補充道。
現在巨船行駛在兩千米左右的上空。這個距離,修士無論從地面或空中經過,都能輕易用神識探查到。
好在巨船有陣法守護,神識不透,不是特意打量的修士,神識往往一掃而過。
但巨船形成的一縷輕煙,在空中快速劃過,卻容易被細心留意的修士看出端倪。如果他們再追蹤過來,巨船就必須加速才能擺脫,這樣,行蹤也就暴露了。
巨船日行近兩千裡,築基期修士長時間是追不上的,但短時間發力堵截或靠近查探一下,卻沒有問題。
一旦巨船行蹤暴露,奉靈宗的修士,很容易透過傳音符,通知前方宗門修士圍追堵截。
這也是之字形路線的弊端之一,走了彎路,路線延長了一半左右,安河州境內原本直線距離只需行駛六千多里,按預定線路則需要行駛九千里左右,費時四天半。
王先看到張師兄說話時凝重的樣了,心中一動,道:“張師兄這次是第一次坐巨船出行嗎?”
張師兄道:“是啊,以前執行宗門任務,並沒有坐巨船押送這麼多重要的物資,這些事以前都是鬥劍榜上等榜修士負責的。”
王先道:“張師兄輪值時,是兩人一組吧,不知可否讓師弟也加入,開開眼界?”
張師兄一怔,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道:“確實是兩人一組,也沒規定不可以讓其他同隊修士加入。如果師弟願意相助,自是再好不過。”
兩人又聊了幾句,便分手各自回倉。王先回到符錄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