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永遠都是要填滿自己那永不遏止的需求和慾望!”
講到這裡,趙禹才再次望向樸大寶,意味深長道:“樸公子,你到底想要什麼?你想要的得到了沒有?”
樸大寶聽完趙禹這一番話,臉上滿是若有所思的表情,禁不住低吟重複著趙禹的問題:“是啊,我到底想要什麼?”
他一個高麗人,離開貧瘠苦寒的家鄉,不惜跋山涉水、背井離鄉,不遠萬里來到這繁華大都,甚至於背棄自己的祖宗姓氏,甘心給一個閹奴做個孝子賢孫,為的是什麼?自然是榮華富貴,不盡的享樂,不盡的風光。
在遇到趙禹之前,他真以為自己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在大都這些年,他積攢了鉅額的金銀,帶領青龍派一干手下在大都橫衝直撞,橫行無忌,聲色犬馬放蕩享樂。
可是,聽完趙禹這一番話後,他才幡然醒悟,原來自己現下所擁有的這一切,當真算不得什麼。他那些積蓄,在真正豪富的人眼前不過九牛一毛,他所謂的風光,處處有人作對。那些被他欺凌的人,面對他時自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恭維模樣,背過身後便會對他鄙夷有加。而那些敢於當面頂撞他的人,心底裡更是對他分外不齒,便如那個博羅帖木兒,一旦抓住機會,便欲置他於死地!
這般一想,樸大寶才驀地發現,原來他所洋洋自得的一切,不過只是一個假象而已。而且就連這樣一個假象,似乎都有許多人隨時準備將之徹底摧毀!
一旦生出這樣一個念頭,樸大寶心中倍感悲涼。他為如今所擁有的一切付出那麼多的代價,所得到的卻遠遠與付出不成比例!
再望向一臉深意的趙禹時,樸大寶心中頓時湧出許多不適,似乎眼前這位王公子才是真正得到上天眷顧的天之驕子,而自己不過是個偷到一件光鮮衣衫混進來的下賤之人而已!
強壓下心中諸多不適,樸大寶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王公子這席話,當真發人深思。不過,咱們正當年少,正是及時享樂的好時機,這些深刻念頭,且留待曰後窮極無聊時再去咂摸吧。”
講到這裡,他轉而出門大吼道:“歌姬呢?怎麼還不過來!難道還要本公子親自去請不成?”
他這般氣急敗壞的吼叫,令得原本留在閣樓上隸屬教坊的奴僕們都變了臉色,忙不迭下跪告饒,卻講不出什麼實質姓的東西。
樸大寶心中煩躁無比,見狀後便要衝上前狠狠教訓這些奴僕,趙禹起身阻止道:“樸公子稍安勿躁,咱們再等上片刻便是。何況眼下只是過了午時,時間還充裕得很。”
樸大寶聽到趙禹的安撫,心緒才稍稍平緩一些,只是視線再落向對面小院閣樓時,卻看見正有數名披紅帶綠的妖嬈歌姬乘著軟轎進了閣樓,臉色陡然間變得陰沉無比,當下便對趙禹說道:“王公子,今曰看來不是一個尋歡的好時機,讓你見笑了。你且在這裡稍待片刻,我須得去討個說法來!縱使不論我自己,便是我義父的臉面也絕不能在這大都城中被人如此怠慢冷落!”
說著,他便轉過身,跺著樓梯蹬蹬下樓去。
趙禹站在樓梯口處,朗聲道:“樸公子可用我來出手相助?”
樸大寶原本自是沒有與雍王世子和博羅帖木兒直接對抗的勇氣,可是先前被趙禹一番話攪亂了心緒,加之自己先前那般吹捧自己,眼下自是半點委屈也受不得,也拉不下臉面來請趙禹幫忙,聞言後頭也不回,只是擺擺手道:“這件事,我自己便能料理,王公子且留在這裡看場好戲吧!”
趙禹聽到這話,樂得置身其外,待樸大寶並其手下兩名小廝下樓後,他便招呼楊逍與韋一笑臨窗而坐,興致盎然準備要瞧一場熱鬧。
韋一笑坐在一邊,一臉笑意道:“每次與教主出門做事,當真令人暢快得很。明明頭腦清晰,甚至比尋常人還要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