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送了不少重禮給崔某,說是表達對崔某的敬佩,其實崔某做的都是分內之事,他們又何必客氣?”
陸小遠聽到這裡,一顆緊繃的心登時放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原來他繞來繞去,是為了索賄來的。”他只作不知,道:“是啊,這些人太不曉事,公然向崔大人送禮,倘若給人瞧見,崔大人不是百口莫辯了嗎?崔大人放心,在下絕不會置你於不義之地的。”
崔主簿臉色瞬間變得不快,輕輕哼了一聲。
胖子迎客使臉上的怒氣一閃而過,隨即笑嘻嘻的道:“袁少俠說的不錯。其實這些武者送不送禮物,倒也無妨,可其中有些招搖撞騙之徒,來此騙吃騙喝,卻叫人不能容忍了。崔大人曾發現過幾名騙子,都將他們亂棍趕出了曠天城。”
陸小遠心中冷笑:“好啊,你這死肥豬,說這種話,不是威脅小爺麼?”他正要發作,隨即想道:“這兩個蠢貨,何必跟他們破臉?且想法子留在這裡,等燕大哥攻破曠天城,抄了他們的家。”
他當下取出王九九送他的禮盒,雙手奉上,笑道:“這個是在下的一點小小意思,望大人笑納。”
崔主簿故作為難,道:“袁少俠剛才也說了,公然向崔某送禮,不是要置崔某於不義之地麼?”
陸小遠道:“區區薄禮,大人豈會看在眼中?這是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大人何必推辭?”
崔主簿笑道:“袁少俠才思敏捷,言辭便給,真乃當世人才。少俠投入晉州,定能大展宏圖,崔某預先祝少俠功成名就了。”
陸小遠微微一笑,心道:“送給你錢便是當世人才,不送你錢便是騙子。”
次日,陸小遠在城中游玩,到了中午,正在一家酒樓吃飯,忽聽得樓下一個十分怪異的聲音叫道:“賣蝦醬,新鮮的蝦醬咯!”
這聲音入耳,令人十分不舒服。他好奇心起,向樓下望去,要看看聲音的主人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只見街旁坐著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和尚,滿臉皺紋,雙眉塌陷,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他面前放只擔子,擔子兩頭各有一隻木桶,桶上蓋著蓋子,裡面當然是蝦醬了。
附近幾人聞到蝦醬的鮮味,紛紛過來購買,不一會兒便圍了一圈人。
忽然一座宅子的大門開啟,一名青衫婦人走出,買蝦醬的人見到她,很自覺的讓開一條路。婦人來到老和尚面前,隨口問道:“和尚,這蝦醬怎麼賣的?”
她這一到,旁邊立時多了幾名少年,討好的笑道:“白姨,您老人家也來買蝦醬麼?”他們神色輕浮,打扮也不像良家子弟,而似街頭混混。
這婦人白了眾少年一眼,道:“沒話找話,老孃不買蝦醬,出來幹麼?看你們幾條小公狗撒尿麼?”
眾少年也不氣惱,一人腆著臉笑道:“小公狗勁足,迎風撒尿尿出二里,不比老狗管用多了?”眾人聽了少年的話,鬨笑不止。
婦人撇了撇嘴,道:“銀槍蠟洋頭管個屁用,還好意思說嘴。”
那少年道:“我們哪一次不是把白姨伺候的舒舒服服?可白姨什麼時候把我們幾個放在心上了?這次買了蝦醬回去,不是給侯爺吃便是給趙大人吃,我們連口湯也喝不著。”
婦人伸手去擰住那少年的耳朵,啐道:“你敢亂開侯爺的玩笑,就不怕侯爺割去你的狗鞭?”
眾少年起鬨道:“白姨,二耗子的狗鞭被割去,你可就少了一樂啦。”
那少年連聲討饒,婦人才放開他耳朵,向老和尚道:“和尚,這蝦醬是新鮮的嗎?”
老和尚道:“絕對新鮮,觀潮城的鮮十里坊昨日上午開缸,和尚進貨後便趕到這裡來賣了。”
婦人掀開蓋子,拿勺子舀起來吸了一口,皺眉道:“不對,這蝦醬怎麼有尿臊味?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