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姣端著水杯拉開窗簾,跑到陽臺透氣。只站了那麼一小會兒,身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醒得那麼早?」
林姣放下杯子,眸光移到顧淮之那兒,「我吵到你了?」
「我睡得淺。」顧淮之其實睏倦得很,飛機上他基本沒睡,下了飛機被這一堆有的沒的折騰到後半夜,被她折騰醒了。
林姣只在房間內開了一盞落地燈,光線昏暗,靜謐又安然。
顧淮之懶散地站在另一個房間門口,手指扣了扣眉心,聲音帶著初醒的沙啞,「還難受?」
林姣搖了搖頭。
陽臺的燈被他開啟了,燈光璀璨得有些晃眼,林姣微眯著眼睛適應了幾秒,顧淮之已經走到她身前了。顧淮之的手掌覆上了她的額頭,有些燙。
輕燒。
顧淮之眉頭緊了緊,「你今天別到處折騰了,在家休息吧。」
「嗯。」林姣應了一聲。
約莫是覺得她乖巧的時候實在難得,顧淮之的語氣也溫和得很,「你現在餓嗎?」
「沒胃口。」林姣搖了搖頭,她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我再睡會兒。」
這會兒時間實在太早,桂姨估計沒醒。
林姣補了一會覺,結果就這麼睡到了中午。樓下的動靜不小,林姣理了理頭髮,出去看了一眼。
臺階下了一半,林姣往旁邊掃了一眼,就這麼輕飄飄的一眼,她怔了怔。顧淮之並不在,估計是去公司了,有人正在下面翻箱倒櫃地找東西。
是一個女人,她見過的女人,在宴會上。
她穿versace的裙子,明艷至極。獨特的裁剪最好的展現了她妖嬈的身段,不需要修飾,她已經美艷不可方物。
林姣突然想起來,威尼斯那棟別墅裡,衣櫥裡備著的各色長裙,以最張揚灼目的紅居多。那時候她還好奇過,裙子的主人會是誰。
得,現在人就站在她面前了。
大約是林姣的視線太過直白,那人也抬了視線,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她就那麼上下打量了林姣一眼,視線同樣的直白,甚至有些冒犯。
她眨了眨眼,有些玩味但並無惡意,似乎是純粹覺得好奇,「我見過你,你怎麼在這兒?」
桂姨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似乎想說些什麼,她擺了擺手,沒讓她開口。
「這你應該問顧淮之。」林姣的語調平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朝著她走了過去,「我也想問,你怎麼在這裡?」
「這你也可以去問顧淮之。」面前的女人卻輕輕地笑了笑,不軟不硬地,話卻說得挺厲害,「或者我告訴你,這裡的一切本來就是我的,包括你吃的東西喝的水,還有你昨晚睡的床。」
「我有點聽不明白你想表達些什麼。」林姣還是雲淡風輕地,「如果你是想和我宣佈主權,那就麻煩你把東西看好了。」
似乎是被林姣的話逗樂了,她也不著惱,看林姣的眼神微動,笑得不明所以。
那女人正要說些什麼,門被人推開了,「東西怎麼還堆在門口……」
顧淮之剛剛踏進來,見到滿地狼藉和對峙的顧嬈和林姣,怔忪了片刻。
要不是瞭解這兩個人的性格,他還真會懷疑,她們是不是打了一架,現在才像是把房子拆過一遍。
「你們倆這是在做什麼?」說完他掃了一眼顧嬈,臉色沉了下來,「你怎麼在這?」
顧淮之剛走過去幾步,還沒問出來什麼,顧嬈直接當著林姣的面,上前挽住了他的手臂。
「這麼長時間沒見面,有沒有想我啊?我聽小周說你因為找不到我發了好一通火,所以就過來了。」
「你沒病吧?」顧淮之甩了一下手,被顧嬈的親暱舉動和嬌軟口吻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