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賢見項天接過玉簡,這才面帶一絲得色介紹道:“此決乃是我在一處遺蹟中十二年,這才尋得的法決。此法以神念、功德為引,請天地法則之力,凝聚一具九丈金身。大成之時,可劈山斷浪,神鬼不留。”
“九丈金身?就算我現在煉出了九丈金身,智賢大師覺得這金身能有多強?”項天看了看手中的玉簡,隨後不著痕跡的將它收了起來。
不怪項天如此想,以其練氣十層的修為,哪怕修煉出九丈金身,也不可能發揮多強的威力,而且金身身高九丈,那麼平均下來,每一寸所包含的法力也會降低,弊端極大。
智賢僧人低笑了一聲,旋即道了聲佛號:“我知道你的意思,這點你放心,這東西對別人來說,可能練就百年也難得其精髓,不過你卻是個例外。”
“這萬念金身決不同於你的具體修為。此法在於修士與天地法則的溝通程度來凝練金身,甚是極端。還有一個速成的方法,那就是你本身功德之力的加護。而你的功德之力萬中無一,這也是我把此法決交予你的原因。”
看著一臉慈眉善目的智賢僧人,項天面色平靜,可心中卻急速轉動起來。
這修真界可是比凡間更為殘酷,誰也不可能一見面就掏心挖肺對你這般好。雖然項天沒有從其身上看出端倪,可還不敢主動去動這部法決,如果碑靈醒來時覺得沒有問題的話,那麼項天才敢動它。
項天瞬息之間就已得出結論,只見其點了點頭,旋即好似略有所悟道:“看來此法決對他人真如雞肋一般,對我卻極為合適,在下就此謝過大師了。”
見得項天收了法決,智賢也是低頭一笑,隨即不在這個話題上討論,當下便道:“我看施主修為雖也算是一方高手,悟性極佳,可見識不多,日後難成大器。不知墮施主下一步可有打算?”
見識不多?你小子分明是在報復我沒聽說過你名號這件事!看來這出家之人,也不是什麼六根清淨啊!
項天暗自誹腹,而其面色平靜道:“這個還沒想好,還望大師指點一二?”
“貧僧嗎?”智賢僧人苦澀一笑,隨即搖頭道:“施主的路只能由施主來走,貧僧也無能為力。如果真要指點的話,貧僧以為,以施主現在的閱歷,還是去人間歷練一番為好。”
智賢僧人活了至少百餘年,安能看不出項天的性格,後者天資聰穎,就是不太愛過問這修真界的事情。今日來的是他還罷了,若是來個脾氣爆的,看到項天一問三不知的模樣,興許一巴掌就把他拍死了。
“貧僧言已至此,剩下的就看施主的造化了。”智賢僧人看著項天,神色古怪的看著後者道:“貧僧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若是有緣,我等自會再見。不過臨走之前,我還是要提醒施主一句,今後不要在他人面前提我之名,免得麻煩纏身。”
項天聞言,知道這是對方好意,當即說道:“多謝大師相告,此事我已曉得。”
雙方都是聰明人,話也不需要說的太多。以智賢種種表現來看,其身份怕也不一般,以其身份,結識的人物也非等閒。
若項天日後真在外人面前,洩露與智賢有關的事來。是友還好,能照拂其一二,若是敵的話,項天就可以去冥界走上一遭了。
智賢走了,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項天也未在此地多做停留,只見其身形一陣模糊,而後消失在了此地
……
數日後,只見一道人影盤坐于山巔之上。觀其相貌,竟是一青年模樣,面色凝重,目若朗星,身穿一銀色長衫,在其前面,則是一塊方圓數丈的圓形陣法
陣法上面刻畫著一枚枚奇異的符號,乍看起來宛若蝌蚪狀,細看之下,卻是玄奧非凡。
此時天空之上,繁星閃爍,只見一道道肉眼難辨的銀色星輝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