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妄之災。
當看見那一道白光消逝,不免遺憾,但終究還是慶幸居多。總覺避免了許多尷尬。
“仙君已回返中州燕地。”
谷逸偏頭過來,淡淡說道:“至於太漓門此事。尚未了結,本門必然徹查。”
太漓掌門點頭說道:“太漓門認罰,亦徹查此事,並嚴懲弟子青師。”
谷逸緩緩說道:“太漓掌門莫要誤會,不是你門中徹查,而是本門要徹查此事。仙君身份尊貴,非同尋常,在道德仙宗突遇這般事情,須得細細查實,避免別有用心之人在背後的陰謀手段。”
太漓掌門面色微變,低聲說道:“敢問谷逸長老……這位仙君,究竟是何等人物?”
道德仙宗諸位長老對視一眼,略微點頭,然後谷逸方才說道:“此乃中州燕地一代弟子,與掌教同輩,乃我等之長輩。”
太漓門眾人無不倒吸寒氣,驚駭至極。
早已猜測這位仙君在燕地裡面出身不凡,但誰也未曾想到,竟然是中州燕地的一代弟子,祖師爺一輩的人物。
招惹了這等人物,對於二流宗門而言,幾乎已是覆滅之危。縱然太漓門屬一流宗門,亦是傳承多年,惹來這等事端,也不免驚懼。
谷逸見狀,心中暗道:“他不單是燕地的一代弟子,更是未來的十脈首座,但此事中州燕地尚未公諸於天下,我道德仙宗之人便不好開口。倘如讓你們知曉他十脈首座真人的身份,不知又作何感想?要是較真起來,那位素來看重羽化仙君的冥晝太上長老,便足以讓太漓門有覆滅之危,就算是太漓門兩位碩果僅存的道祖,都抵禦不住這位幾乎半隻腳要成聖的人物罷?”
太漓門不知十脈首座的身份,但眼下聽聞中州燕地一代弟子身份,已然驚得難以自持。
太漓掌門對於這位仙君和塵世小道士的身份,也變得十分驚疑。因為仙君身份太高,反而難以覺得他這等人物會和塵世間的小道士有所交集。
月兒更是吃驚,心中猶疑不定。
若說那小道士成仙得道,飛昇上界,作了塵世之仙,倒還可以接受,畢竟那小道士極具超凡脫俗之感,天資縱橫倒也不是多麼令人意外。可扯上了中州燕地,便令她有些驚疑,如今居然是中州燕地的一代弟子,那是高得無法仰望的身份。
塵世之中那個懵懂善良的小道士,僅是練氣級數的小道士,會與這等人物扯上關係嗎?
太漓掌門忽然問道:“不知這位仙君名諱?”
谷逸說道:“取修道無上至高境界為名,號為羽化。”
眾人俱是吃驚至極,不乏有人輕輕吸氣的聲音。
羽化二字,乃修道之人畢生所求的至高境界,象徵著仙胎道果,象徵著天仙至境,象徵著羽化飛昇。
太漓掌門悄悄嘆息了聲:“也只有這等身份的人物,才敢用這等驚世駭俗的道名罷……”
眾人都沉浸在羽化二字帶來的驚異之中,也都被中州燕地當代弟子的身份所驚。
哪怕是月兒,也未有發現,人群之後一個紅裙女子的變化。
當聽見羽化二字,她便僵在了那裡。
目光霎那間變得空洞。
她眼前忽然憶起當年許多情景,耳邊變得寂靜無聲,然後又似乎聽見了一個清淡脫俗,卻又恭敬有禮的聲音。
她低低嘆息道:“羽化……秦先羽……”
她一身紅色衣裙,十分合襯,顯得高挑,卻又有幾分冷意。
她從塵世中而來。
她出自於欽天監。
她是以欽天監百年功德換取而來的飛昇之人。
她叫上官緣兒。
她排第七,人稱七姑娘。
她曾與一個喚作羽化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