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元帆。則跟當初的明途一樣,可以為了小師叔祖捨棄性命,但他眼中只有小師叔祖,卻從來不曾看見秦先羽這個人。
秦先羽對此,並無不喜,反而對元帆這般性情,頗覺讚賞。
想要讓人看重,便必須表現出令人看重的資本。
比如當初從龍虎真人,一舉悟道成仙。丹轉四重,便讓明途為之心服。而踏足蠻荒疆域至今,秦先羽還沒有在元帆面前顯露出什麼手段,他有此想法,也在情理之間。
就算是豐先當初接掌分宗之時,都不能服眾,甚至引出了一場清洗,血濺山門。何況秦先羽這個年紀比四代弟子還小的小師叔祖?
秦先羽倒也不曾想過折服他。因而凡事依舊。
元帆一路行來,時而為他介紹蠻荒疆域的諸般常識。
比如某一種印記。就是險地的標誌。
秦先羽記下了這種印記,忽然發現,當初斬殺那四轉神魔的地方,就有這麼一個印記,但那裡除了一頭神魔,還算不上險地。心中細想。便能明白,應該是那個豢養神魔的宗門,故佈疑陣,令人不敢擅闖,而自己不識規矩。才誤打誤撞橫衝過去。
兩人行走數日,途中不乏有大妖精怪之流,要麼被地仙氣息驚走,要麼則憑著兇性撲殺過來,最終都被元帆所滅。
在此期間,秦先羽對於元帆的敏銳,感到頗為吃驚。
秦先羽所修煉的更是先天混元祖氣,感應天地最為敏銳,同等境界的人物之中,大多比不上他。然而元帆修為稍低於秦先羽,也非修煉先天混元祖氣,而論起敏銳直覺,竟然不亞於秦先羽,但凡有些動靜,必然擋在前頭。
“這便是在生死歷練之中,磨礪出來的敏銳?”
秦先羽思忖道:“他在蠻荒疆域之中,雖然大多在分宗處理事務,但想來也不缺乏遊歷行走的時候,若是如此,那麼這等敏銳觀感,大約就是歷練之中磨礪出來的了。”
忽然,元帆一聲驚疑。
秦先羽眉頭微挑,朝前看去。
“那是一個部落,似乎還在遷徙之中?”
元帆皺眉道:“在蠻荒疆域之中,危機無數,要在外行走,勢必常要遭遇毒蟲猛獸,無比危險,因此四處遊走不定的部落,乃是極為稀少的。我見這個部落,倒也不像是遊走的部落,為何要遷徙而行?”
秦先羽看他反應不同,略覺驚異。
“一個部落所在的地方,乃是傳承的根底,一代一代流傳下去,祖輩殘留的痕跡,後輩生存的土地,自己從小到大成長的地方。這種紮根的地方,大多不會改變,而能夠定居多年,必然也是安全的,除非有了什麼變故,才會不得已背井離鄉,遷徙別處。”
元帆沉吟說道:“這一群人裡面,沒有幾個有本事的人,根本不足以在蠻荒疆域中闖蕩,若是被某些兇禽猛獸盯上,加以獵殺,便是足以覆滅的危險。”
“這個部落出了什麼事情?”元帆皺了皺眉,自語道:“為何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舉族遷徙?”
他手上一揚,發出一些光芒,一閃而逝。
這是與分宗聯絡的手法。
“這片地界,還算是分宗的範圍之內。”
元帆說道:“這些人雖然體魄強健,但大多不是修行人,我見他們面生,應是外來人。既是外來人踏足分宗範圍地域,按例便該盤問,弟子適才傳訊回去,已命人出來盤問這個部落。”
這不是秦先羽管的事情,而元帆此行出來是侍奉在秦先羽身側,也不會管這些事情。因此他才傳訊回去,命人前來。
秦先羽微微點頭,正要和元帆離開,朝著蠻荒神宗而行。
只是這時,前面那群部落,卻在他們前行的方向處,停了下來。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