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分光劍一接觸那波紋便忽然一顫,竟然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的要向旁飛射,似乎不肯斬向孔璋之手。
抱殘真人大訝,此劍已生劍靈,有此現像,難道是劍中的劍靈感應到極度的危險?
但此時如箭在弦上,豈有不發之理,而且若不斬落,孔璋一出手便要令得自己躲避,這之前氣勢洶洶的來誅魔,面子上也不好看。
所以抱殘真人也沒多想,神識一催劍上的神識烙印,不顧劍中劍靈的反應,仍舊是一劍斬落。
這一劍斬下,太乙分光劍立時生出一股像是小孩啼哭般的悲鳴。
抱殘真人臉色大變,若剛才還不明白,這一下卻分明是劍靈受損。
抱殘真人不及多想,連忙施展崑崙般的遁法避開這一抓。
孔璋一抓抓空,卻一個反手將那太乙分光劍抓在了手中。
他一隻手變得粗大漆黑,那太乙分光劍在他手指間跳動不止,也哀鳴不止。
仔細看去,他並不是真用手指抓住太乙分光劍,五指與劍實際總有那麼一兩寸的距離,但兩者間的無形屏障卻令得太乙分光劍就只敢在這狹窄的空間中跳動,不敢稍沾得多一點。
“你都已經蘊生靈慧,假以時日,未必不能借物成道,可惜今天犯在我手上,也算是你倒楣了。”孔璋淡淡的道。
抱殘真人雖不知道究裡,但卻能猜得到孔璋是想毀去此劍,不由驚怒交加的道:“你敢!”
他的神識瞬間再聯上太乙分光劍,全力催發飛劍,太乙分光劍得他法訣一催,在孔璋手中忽然一個急旋,然後宛如炸開了一般,分光化影,化作千百根金絲般的劍氣向外迸射。
幾乎是同時,另一邊亦有一道射來,正是守缺真人也發動了太乙雙劍中的另一劍,太乙救苦劍。
同時兩個老道心神相映,發動雙子聯心大*法,將兩人修至天人境第四階後的力量也雷霆萬鈞的向孔璋逼壓而去。
另一邊,厲嶽也現了法身,他的天人境第四階力量卻是修在身體上,不似一般的天人境第四階在體外凝現力場,而是將身體內煉得宛如金剛。
無量府的山嶽訣,再至摩訶無量,都是走的真元宏大,無盡無量之路,但修至後來,卻是要將在體外山海無量般的修為移至體內,成就無量之身。
西域之戰時他的法身有百丈高下,此時卻是隻有三丈左右。
論純蠻力,自然是百丈法身厲害,但如果是看修為,反倒是代表他現在比那時又有所精進,法身凝鍊了不少。
日帝夜後相視一笑,也是全力出手,兩人也是雙修道侶,各修一門法訣至極至,本身修為離天人境第四階還稍差一線,但是水火同濟,兩人聯手施為,卻是反倒在天人境第四階修士之上,西域之戰的戰場上便曾經出手過。
孔璋卻是理都不理,身形一動,便已經悍然掠至厲嶽身旁,魔臂一伸,厲嶽的無量之身在他這一抓之下竟然宛如紙糊一般。
手臂從厲嶽前胸貫穿,一顆心臟被孔璋活生生的抓出。
五指一握,一道奇異的漣漪從他手臂至指尖泛起,厲嶽難以置信的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被貫心而過的巨大身軀忽然猛地膨脹般變大,從三丈變成十丈,二十丈,眼看還要繼續再變大下去時,忽然爆碎開來。
太乙雙劍和日帝夜後聯手之力也狂擊在孔璋身上,這其中還有抱殘守缺的天人境第四階力量。
孔璋卻是夷然無損,兩柄太乙劍,一柄仍在他手中,那受法訣催生化成千百金線般的太乙分光劍極為可笑,雖然分光化影,但仍是脫不開孔璋的手掌,那些金絲向外一迸射,便紛紛湮滅,劍靈哀鳴連連,卻是不顧抱殘真人的催逼退了回來,依舊變成一柄金色小劍,只是已經比最初小了近一半。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