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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當下坐定玉臺,按照卷書上所載法訣運轉起來,不到半日,他便一口氣連續開闢了三個氣竅出來,只是再想練下去時卻是做不到了,心下知道按照自己此時的修為,怕是已然到達了極限。

重煞屬濁,在失去清氣牽引之後,金風烈火隨之一緩,便又沉入了地下。

張衍此刻重新吐出清氣,在火口上一轉,瞬間就又將半沉半降的重煞之氣又吸了上來,他鼻翼輕輕一鼓,將這股氣機細細吸入,往胸中氣竅中小心翼翼地引去,一入竅中,重煞便穩穩沉了下去,安然不動。

看此法有效,他心中一定,卻也沒有急躁的將重煞一口全部吞下,而是不疾不徐,慢慢將其引入進來。

兩個時辰後,一個氣竅被重煞填滿,張衍上下檢視了一番,確認渾身並沒有任何不適之處後,頓時放下心來,遂決定再填滿一個氣竅,如若還是沒有問題,那麼索性連第三個氣竅一個填了。

這次收攝重煞用了大約一夜時間,到天邊魚肚微白的時候,他終將三個氣竅全部填滿。

其實按照先前煉化的一口濁氣的重煞所需來看,他在一個氣竅中所存下的重煞就足夠練到第二重境界了,不過他總覺得這些重煞似乎另有用途,而且為了穩妥起見,他寧多不少,也算是有備無患。

一夜辛苦,他臉上仍舊是神采奕奕,面龐上清氣繚繞,不見絲毫倦色,這時,他突然聽到外間有人一陣疾喊:“張師叔可在?張師叔可在?”

張衍聽這聲音熟悉,站起身,出門一看,發現門外的呼喊自己的竟是那名丹鼎院前的道童,不禁神色微微一凝。

見張衍出來,道童連禮數都顧不上,上前拉著他的袍袖,道:“師叔,祖師急召!”

出事了麼?

張衍面色一凝,點了點頭,稍作整理,就跟著道童乘上飛舟,往丹鼎院而去,一路風馳電掣,不出一個時辰,便到了陸洲上空,道童也不停留,急急驅動飛舟直奔山門,在山頭幾個盤繞之後,不一刻,便遠遠看見了停泊在江心的漁船。

待飛舟一降,張衍幾步走入漁船,卻見周崇舉坐在廳中,臉上陰沉的似乎快滴出水來,心下不禁微微一沉,問道:“師兄,出了何事?”

“你來了?”周崇舉指了指一旁座椅,示意他坐下,他自己卻站了起來,沉聲道,“前幾日碭域水國來使,半年後為國主姬九殤大壽,是以想舉辦一場丹會,因此特意來使,向我派求取數名煉丹師前去,並願放棄一處貝場以示誠意,能夠不動手便解決此事,掌門自然是允了。”

碭域水國其實就是妖修部族,但是勢力極其龐大,就算前番與溟滄派交戰了十幾年的三泊湖妖,名義上也只是他們的藩屬而已。

張衍靜靜聽著,他知道此事還有下文。

周崇舉拳頭在桌案上重重一砸,道:“前月我被姜長老請去煉丹,閣中之事暫時由竇副掌院暫代,哪知道我不在,選取出使者時,他竟然把你的名字填了進去,如今水國使者已經返回,待我今日迴轉發現時,已然遲了一步。”

張衍神色鎮定,似乎此事與他毫不相干一般,問道:“不知竇副掌院是如何辯解的?”

周崇舉目光中盡是怒色,哼了一聲,道:“竇明說是底下執事疏忽所致,他已經將那人打殺了,並且願為此事自請去位,回家養老,不再擔任副掌院之職。”

張衍嘲弄道:“想必他早已安排好了後路,而且如此一來,師兄也拿他毫無辦法了。”

竇明要推脫這件事是極其簡單的,況且張衍的確是丹鼎派中人,還是周崇舉的弟子,既然有人頂缸,要憑這事拿他問罪恐怕也理由不夠,最多斥責兩句,根本不可能傷筋動骨,至於今後,能不能找到他還是個問題。

“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周崇舉怒氣衝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