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料不錯!
常笑本也確實是打算拆開一看的,可惜常笑今天身邊多了一個人,黃仙師是老油條之中的老油條,他一輩子沾花惹草,每時每刻都防備著被戴綠帽子的仇家追殺,他雖然和青嫋修為相若,但說起這江湖經驗來,青嫋這種在教派之中的溫室長大的小毛孩,拍馬也追不上他!
是以這封信在黃仙師的阻撓下,常笑終究沒看。
而常有自作主張的當眾將這封信撕了,信中的慾望之力沒有勃發的機會自然也是被撕得粉碎。
正常情況下慾望之力被撕碎了也沒關係,畢竟慾望之力本就沒有形體,但那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無數目光圍觀之中,當時人人都心中憤怒,烈血陽罡之氣極為熾烈,這慾望之力瞬間便被濃烈的烈血陽罡之氣破滅掉。
因為這道慾望之力中投入的念力乃是青嫋從自己心神之中剝離出來的,心神相連的作用下,慾望之力一破滅,青嫋在玲瓏樓之中直接噴出一口心血來。
青嫋一張臉白裡透紅的臉瞬間變得好似白紙一般,這一下足足損耗了她的一成修為。
被關在金絲球之中的愣頭青連忙心痛至極的詢問青嫋傷勢如何?
但青嫋卻根本懶得理會他。
“常笑!”嫋嫋一邊擦著嘴角的猩紅鮮血一邊冰冷冷的說出這兩個字來。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有什麼是比自己心愛的女人完全無視自己的關切,而念念不忘的唸叨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更叫他傷感的呢?
“常笑!愣頭青的聲音都扭曲了……
此時屋門大開,鄢姻走了進來,就見她雙目之中隱含怒氣,青嫋不自在的想要掩飾,但鄢姻根本不理會她,來到青嫋身邊,一隻手拉住青嫋的白得仿似要透明的手,雙目微微一閉,一股淡淡的花香從鄢姻手中度進了青嫋身體內。
青嫋立時感到一陣舒爽襲來,神魂也好肉身也好,都有種昏昏然想要入睡的念頭。
半晌之後,鄢姻的身軀邊緣突然開始搖擺顫動起來,似乎有種要破碎崩散的感覺,鄢姻才鬆開青嫋的手。
“青嫋,現在是你修行的關鍵時刻,一切都應以凝鍊金丹種子為最中心,怎麼能夠輕易動用這種稍不小心便損害修為的手段?”鄢姻的聲音很重,近乎訓斥了。
青嫋此時面色已經恢復如常,在這鄢姻的面前,青嫋不復那種掌握一切的模樣,而是有些撒嬌的拉著鄢姻的手,關切的問道:“鄢姻姐姐,你沒事吧?”
鄢姻沒好氣的開啟她的手道:“沒事?你沒看到我的身軀都快要破碎了?起碼十天半個月不能見人了。”
青嫋細細看了鄢姻之後才鬆了口氣道:“姐姐又來嚇青嫋,還好姐姐消耗不大,姐姐可是這玲瓏樓的器靈,道法神通何等了得,有哪些蠢材不停地貢獻慾望之力,姐姐的這些損傷一天時間便恢復過來了。”
鄢姻冷哼一聲,未置一字,顯然青嫋說得不錯,隨即鄢姻一對透著成熟氣息的雙目微微眯了起來,冷聲道:“不過,這個常笑也太過分了,我在這京師足足一百八十餘年,還是首次見到這麼不識抬舉的!我玲瓏樓的姑娘主動相邀,還是兩次,他竟然如此不給面子,他若是個凡人也就罷了,我還贊他一聲骨氣,但他卻是修道之輩,還將送信的龜奴給打成那樣,打狗都要看主人,這常笑是鐵了心和咱們精媚門作對了!”
青嫋一聽常笑的名字也是將一口小牙牙咬得死死的,雖然一個字都沒說,但是看著她那一雙充滿不善的大眼睛,就知道她現在已經恨極了常笑。常笑確實太作踐她了!
“這個仇我一定要加倍報償回來!”青嫋狠狠地一拍桌子上的金絲球……
……
全天下的人都被常笑得罪了,常笑卻絲毫沒有這個覺悟,此時他正瞪著一雙眼睛和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