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走,兩個身影出現在這裡,常笑的目光裡面沒有什麼感情,這個世界之中的一切都和他沒有多大的關係,他也懶得理會這裡的城池攻戰,就猶如高高在上的人注視著地上兩夥螞蟻之間的爭鬥,真覺得有趣了,或許解開腰帶,一泡尿將雙方全都淹死了事。
跟在常笑身後的白袍老祖臉上的神情卻不那麼自然,他畢竟是生長在這裡的,是常笑眼中的一群螞蟻之中的一隻,要他在境界尚未提升之前,忽然之間就和這裡的一切割裂開來,是不現實的,也是不可能的,白袍老祖扭頭看向城池之中,他眼神之中的那些東西被常笑撲捉到了。
“你想要救這座城池?”常笑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
白袍老祖臉上顯現出一絲矛盾的表情,略微停頓問詢本心之後,白袍老祖點了點頭:“男赫蠻族破城最是兇殘,定要血洗整個城池不可,到時候這座城池裡面恐怕就剩不下半個生人了!”
常笑依舊是直接了當的道:“想救的話,你就救吧,你能夠肆意而為的日子不多了,到了其他的世界,你恐怕沒有這樣直抒胸臆的機會了!”
白袍老祖聞言,白色的眉毛微微一抖,疑惑道:“可是,這是咱們離開這座城池的最好機會……”
常笑擺了擺手道:“機會有的是,我想要走的話,能夠將我留下來的不多!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給你一刻鐘的時間,當然,你要是死了的話,我就走了。”
白袍老祖咬了咬牙,隨即點了點頭,腳尖微微一點地,身形猶如一隻白色的燕子一般,朝著十餘個身影之中的一個飛去。
白袍老祖在玄門之中也是出類拔萃的存在,而這次潛入城頭的都不過是些武夫而已,這樣的傢伙,白袍老祖對付起來,簡單得很,常笑雙目微微閉上,將靈覺全都灌注進耳朵裡面,常笑的雙耳順風的話,至少能夠聽到千米之外的聲響,此時已經將這城牆上千米之內的一切都聽在耳中,就聽到一個接一個的悶哼聲,鮮血噴湧聲音在他的耳朵之中不斷地迴響著,常笑忽然張開雙目,隨即常笑耳邊傳來金鐵交擊的一聲錚鳴大響,整個沉睡的城池都被這一聲錚鳴大響給震醒了。
白袍老者一臉詫異的猶如落葉般的倒飛回來,他的指尖尚有一道震顫不休的青紫劍氣在不斷錚鳴,而在遠處,一個面容古拙一身獸皮的中年男子一步就追了過來,這男子手中的的那把雪亮引頸長刀猛的炸開一道燎天般的刀光,朝著白袍老祖狠狠地斬擊過來!
一往無前,這一刀即便落在常笑眼中都有驚豔之感。
有些存在或許修為遠遠比不上常笑,境界更是差著十萬八千里,但是他將某一種技法運轉到了極致,發揮到了極致,這就是神乎其技了!
這一刀來勢兇猛,威猛無濤,雖然除了那燎天般的刀光一閃外,再無其他磅礴氣勢,甚至連四周的空氣都未曾驚動,常笑卻知道,這是這男子已經將所有的能夠收斂的氣勢全都收斂起來,全都灌注進了刀身之中,也就是說這一刀已經達到了人間極致,要是能夠將那燎天的刀光再收藏起來的話,那麼這一刀就是一界極致了!即便常笑運刀,都未必能夠達到這樣的極致境界。從刀法上來說,這個男子高明的叫人髮指!
擺明了,白袍老祖要是在十丈之外的話,還能夠避開這一刀,而此時白袍老祖和那獸衣男子之間的距離只有五步而已,白袍老祖斷然避不開這一刀!
白袍老祖雙目瞳孔驟然收縮,此時他想逃都來不及了,白袍老祖滿嘴苦澀,沒想到自己眼瞅著已經找到了一個離開這裡的方法,卻在這個時刻死在了這裡!
叮的一聲嗡鳴,一對手指不知從何而來,一下就夾住了那引頸長刀,這一刀內中的力量,在碰觸到東西之後,猛的爆炸開來,常笑腳下的土地轟的一下龜裂開來,橫七豎八,足足數百道裂痕瞬間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