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雲苦笑道“也許這就是我生平最後悔的一件事了。我說,此人氣宇不凡,若能靜心努力,日後必有大成就。”
清巖聞言心道“難怪太師叔後悔了,想必那時候聖僧還在猶豫是否要傳授朱建文道法,而太師叔對於朱建文的肯定就起到了一些作用。”尋思之時,他嘴裡還道“太師叔,聖僧在聽了您的……意見後說了什麼?”
燕行雲道“聖僧當時只是微微點頭而已,並沒有說什麼,在過了幾天後。聖僧忽然對我說,他們將要遠行。出藏入川。聽到這個訊息我覺得很突然,最多的感受是不捨,捨不得與聖僧分離,而我卻沒有細想聖僧入川去做什麼。”
清巖尋思了一下道“難道聖僧是去了峨眉山金山禪寺?”
燕行雲讚道“還是你聰明,被你說中了,聖僧就是去了峨眉山金山禪寺。”
清巖驚道“聖僧是讓朱建文拜入了金山禪寺?”要是朱建文成了金山禪寺的弟子,自然就能修煉到心印佛刀了,那這樣也能解釋通了。
不過燕行雲卻是搖頭道“沒有,聖僧只是在試試朱建文的心性,看他有沒有修真的決心和毅力。”
清巖有些不解,奇道“這要如何試法?”
燕行雲道“就是要藉助金浮圖這件佛門至寶,我說過,修道之人身在金浮圖內,就會被浮圖內的佛光籠罩,受到佛光的洗禮,經受那煉心易經洗髓之苦,這其實是對修真之人的一種磨練,若是能透過這佛光煉心之關,體質就會發生根本改變,說是脫胎換骨也不為過。”
清巖聞言是恍然大悟,道“朱建文就是在金浮圖內打好了底子,有了很好的基礎。”
燕行雲點頭道“應該是如此吧?具體情況我也不太瞭解。”
清巖也想到了,太師叔當時並不知道聖僧入川的意圖,而這些有關於金山禪寺的事情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燕行雲自然看出了清巖的疑惑,就道“很多年後,我和聖僧在天竺偶遇,聖僧見到我修煉有成是大為高興,那時候,我也想到了他老人家的身份,再次見面自然是萬分激動,還有對他的萬分感激。我們聊了一些我的事情,無意中我就想到了朱建文,便問了聖僧他的情況。”
話到這裡,燕行雲不覺嘆息一聲,而清巖也知道真正的答案就要揭曉了,也變得有點緊張,接著就聽燕行雲道“聖僧也沒有對我隱瞞什麼,就告訴了我朱建文的來歷,我很驚訝,真的很驚訝。而聖僧說到朱建文時,是很欣慰,還說我的眼光不錯,朱建文是個可造之材。我連說自己就是瞎說,是聖僧有眼光才對,隨即我就問到聖僧,朱建文是否已經成了大光明寺弟子。”
清巖聽到這裡,耳朵都豎了起來,心道“朱建文要是大光明寺弟子,應該就是無字輩的高僧了,唉!天心教主竟是大光明寺的高僧大德,這說出去誰能相信。”
清巖覺得都已猜到了朱建文此刻的身份,而燕行雲的話卻直接打散了他的所有想法“聖僧卻道,朱建文並不是大光明寺的弟子。”
“啊!”清巖忍不住驚叫一聲,居然不是,忙道“那他去了哪裡?”
燕行雲臉色多了幾分陰沉,緩緩道“當時我也很驚訝,以朱建文這種身份最好的歸宿就是出家。遁入空門,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解脫,也是一種重生,可他居然沒有成為大光明寺弟子。”頓了頓,他繼續道“聖僧見我心有疑惑,也猜到了我的顧慮,就道,朱建文雖然不是大光明寺弟子,但也已是出家之人,所拜之師更是當世高人,一派領袖。”
清巖聽到這裡,心道“原來他還是出家了,莫非不是和尚而是道士,以聖僧的面子。給他找的師傅自然不是尋常人物。又是一派領袖。難道朱建文成了我們崆峒派的弟子。”想到這裡,清巖不覺一驚,臉色頓時大變,這不是沒有可能,在當時崆峒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