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宗沒想到,剛才還一口一個李大人的楚馨,現在竟然睜著眼睛說瞎話,竟然當做不認識自己了,這怎麼可以。 當即,顧不得身上的傷勢,李道宗一手扒拉著擔架,一手支撐著身體,想要努力坐起來。 見對方如此,楚馨冷哼一聲,朝護衛們揮了揮手。 護衛們見狀,急忙將擔架放下,然後將李道宗扶了起來。 站起身的李道宗仔細的打量了一眼楚馨,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殺意之後,心中不由自主的咯噔了一聲,對方這是真想要自己的命啊。 忍著身上傳來的劇痛,李道宗朝楚馨拱了拱手道: “楚姑娘,剛才是李某失言,還請楚姑娘恕罪。” “楚姑娘如此蕙質蘭心,心地善良,又怎會與楚默那個狼子野心,奸吝小人為伍呢。” 楚馨冷冷的瞥了眼李道宗,幽幽開口道: “楚默為人如何,無需你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假冒朝廷命官之人評判,再說了,他就算再怎麼不是東西,那也是我兄長,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評價。” 楚馨一開口,李道宗的心都涼了半截,對方這是鐵了心的要弄死自己啊? 自己怎麼就這麼想不開,都到了這個份上,竟然還想著依靠自己的身份拿捏住對方? 想到身份,李道宗忽然眼前一亮,冷笑一聲道: “楚馨,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應該知道,城外還有這次於我同來的5000大軍,且李君羨和武士彠也都在營帳之中坐鎮,他們若是發現我遲遲未歸,定會派兵入城尋找。” “若你們現在將我殺了,就算你們掩藏的再好,但我堂堂一個郡王,在你們這裡失蹤,你以為皇帝陛下會對此不聞不問?” “到時候,就算你們如何狡辯,也擺脫不了一個護持不周的罪名。” “更何況,陛下現在本就有意對付楚默,一個小小的罪名就能讓你們萬劫不復。” “我也是看在你為太子殿下辦事的份上,好意提醒你一句,希望你不要越陷越深。” 李道宗剛一說完,楚馨就感覺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笑聲過後,楚馨不屑的看著李道宗道: “坊間傳聞,你李道宗也算的上是一代名將,但聞名不如見面,依照你今日行事,就可知曉,你並非什麼有腦之人。” “你。。。” 被楚馨如此貶低,李道宗氣的差點就要衝過去撕了對方的那張櫻桃小嘴。 兩邊的護衛見狀,不待楚馨開口,直接就衝了上去,將李道宗壓著跪在地上。 看著怒吼連連的李道宗,楚馨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鄙夷的說道: “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你說城外有5000大軍?那你進城之時,可帶有護衛?” “你在刺史府中,被楚默折辱,可有人看到?” “你進城這麼久了,李君羨和武士彠可曾派人前來詢問?” “噢,忘了告訴你了,李君羨剛剛還聽了楚默的命令,帶人搜查了整個刺史府,抓住了不少細作,不知道其中有沒有你認識的人。” 此話一出,好似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李道宗目瞪口呆的看著楚馨,喃喃道: “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有必要騙你嗎?事情究竟如何,你難道就想不明白嗎?” 聽楚馨這麼一說,李道宗也感覺到了事情的蹊蹺。 自己接到朝廷的快報之後,按理來說,其餘三人應該與自己一同將其轉交給楚默的。 但那三人不但沒有主動提出前往找尋楚默,甚至在自己出門的時候,故意將周圍的護衛全部調走,只留下自己的幾名親衛。 而那僅剩的幾名親衛,在進城的時候,竟然也都被以城內戒嚴,城外的官兵不得擅入為由,攔在了城外。 現在想來,這一切明顯就是對方有意而為之的。 更關鍵的是,楚馨剛才竟然說李君羨也進城了,且進了刺史府。 對方剛才若是進了刺史府,那一定會看到掛在門口的自己。 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竟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想到這,李道宗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其實,李道宗是誤會李君羨了,他剛才進出刺史府的時候,的確看到了李道宗,也詢問了一下守門的護衛。 只不過,當時的李道宗已經被打的面目全非,且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