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默的咒罵,楚馨只感覺兩邊的太陽穴凸凸。 她總感覺,楚默這話不是對張道德說的,更像是對自己說的一樣。 深吸一口氣,看著正一腳一腳,不斷的踹著張道德的楚默,她終於開口了: “夠了,楚默,你鬧夠了沒有?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聽到楚馨的話,楚默愕然的轉過身,一副無辜的樣子看著對方道: “我的女帝陛下,我不是你的親哥哥嗎?我不是你敕封的秦王嗎?我們不是最為相親相愛的兄妹嗎?” “怎麼,憑藉我這樣的身份,找條得罪過我的狗出氣,難道不行嗎?” 聽到楚默竟然如此厚顏無恥的當著自己的面,睜眼說瞎話,楚馨恨不能直接上前,狠狠的撕開他的麵皮,看到底有多厚。 自己與他的關係究竟如何,兩個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可這不要臉的傢伙,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謊都不眨一下眼睛。 關鍵是自己還真拿他沒辦法。 又不能直接拆穿對方的謊言,告訴眾人,這傢伙是個冒牌的。 要知道,一開始的時候,可是自己主動認得親,若是現在道破,那自己這臉面還往哪擱? 最關鍵的是,自己現在也不能徹底跟這該死的傢伙翻臉。 楚馨知道,只有自己與楚默有著兄妹這一層關係,才能讓楊紅玉她們不對自己出手。 只要自己是楚默的親人,是他的妹妹,那麼,楊紅玉她們便會有所顧忌,便不會對自己下殺手。 畢竟,若是她們還肖想著這個該死的男人,那怎麼也不至於,將自己的小姑子弄死吧。 現在的楚馨,就是想要憑藉著楚默這張底牌,讓楊紅玉她們有所顧忌,不至於一上來就將自己弄死。 這樣,只要自己不死,就能找到辦法對付楊紅玉她們。 想到這,楚馨深深的吸了口氣,握緊了縮在龍袍下的雙拳,看著一臉欠揍的楚默,咬著牙道: “楚默,你雖然是我的兄長,但你也不能太過分,無故毆打朝廷官員,那也是重罪,即便你是我的兄長,我也不會太過縱容。” 聽到楚馨這看似警告,實則無力的話語,楚默真想仰天長笑幾聲。 但也明白,自己不能做的太過分,畢竟,女帝陛下也是要面子的嗎。 眼珠子一轉,楚默在楚馨那吃人的目光中,又狠狠的踹了張道德兩腳之後,這才走到楚馨面前,撩開自己的髮髻,指著額頭上凸起的小包道: “看到沒,這該死的傢伙,讓本王受傷了。” “他一個不入流的小官,膽敢襲擊我這帝國唯一的親王,我沒當場將人弄死,那都已經是給你面子了,你還想要我怎樣。” 看著楚默那光潔額頭上,猶如被蚊子叮咬過的一個小包,楚馨狠狠的握緊了拳頭,忍住一拳砸在對方臉上的衝動,轉頭看向一旁低著頭,不敢有絲毫多餘動作的暗衛們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張副統領真的對秦王出手了嗎?” 在楚馨看來,楚默這個無賴,定然又是睜眼說瞎話,肯定是在栽贓陷害,自己只有抓住對方的馬腳,再狠狠懲戒一番,即便這事被楊紅玉她們知曉了,想必也不會多說什麼。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先前張道德從背後推搡楚默的時候,那可是毫不避諱,是當著很多人的面直接動手的。 影衛們在見識過楚默的囂張跋扈,又看到女帝陛下的縱容之後,便以為楚馨這麼一問,是想給楚默開罪。 當即,便有幾個機靈的影衛和獄卒上前,添油加醋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在他們口中,張道德先前的推搡直接變成了故意謀害。 而楚默沒有大礙,只是受了輕傷,也全都被他們歸結為是女帝陛下的福澤綿延,庇護了秦王。 聽完眾人的一通馬屁之後,楚馨氣的臉都綠了。 自己的本意是這個嗎?自己讓他們出面,那完完全全就是要他們只認楚默無中生有的。 但這群蠢貨,卻是弄巧成拙,不僅沒有按照自己的意思,構陷楚默,反倒是給對方脫了罪。 憤怒的掃視了一下週遭的這群還要繼續吹噓下去的馬屁精一眼,楚馨不耐煩的揮揮手道: “好了,剛才發生的事情,朕已然知曉,既然此事錯不在秦王身上,那這事就算了吧。。” 說完,厭惡的看了張道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