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事有了重華峰的背景,林嵩就變得膽大包天,他甚至透過個人關係把百事堂裡的行頭借了好幾件來:“暫時還沒有查探什麼實情,不過這一回師兄可是用了這白春文欲對我神霄派不利的名義,才把行頭借出來,若是出了事,還得請師弟給我美言幾句!”
柳隨雲點點頭,他的美言不濟事,可是師傅是全宗排在前十的大修士,說話自然有一言九鼎的力量:“這些行頭都是師兄用個人名義借出來的,這份人情柳隨雲記住了。”
林嵩當即說道:“本來盯梢其它人倒不必太費手腳,但是這姓白終究是金丹上人,不得不加倍小心……”
金丹修士耳聰目慧,別說只與白春文隔了一層木板而已,就是隔了小半條街,以金丹修士的探識能力,多半也能將半條街外的耳語聽得真真切切,因此林嵩才不得不借來了這把遮天傘的仿製品:“我這傘一開啟,比遮音罩還要好用幾分,只要那白春文不是刻意針對著我們來的,一切言談都無妨!”
他言下之意,就是這把遮天傘的威能終究有意,若是白春文運足功力,直接盯上了他們,那這把遮天傘終究還是護不住他們,不過對於他這個層次的修士來說,這也是他能做到的極限。
柳隨雲卻想到另一件事上:“那白春文這廝手上有沒有象遮天傘的靈器?”
他這次就是查探白春文的實情而來,若是白春文手上也有類近的靈器,那豈不是什麼都沒收穫,只是林嵩卻是興奮地說道:“我這次可是把蟬聽風管都借了出來,只要這廝不要格外小心,而是使用遮音罩之類的小把戲,都沒問題。”
柳隨雲不由關切地問道:“那有沒有收穫?”
“倒沒有什麼收穫,就是這廝與他一個散修朋友吹噓了一番女人,說他玩過太白劍宗哪位女修,又玩弄過誰的妻子,說了三五個女人……”
“用得上!”柳隨雲卻把這當作極大的收穫,手一揚:“我想找的就是這個,想必林師兄還不知道,咱們宗裡有位師兄,名叫王啟年……”
“王啟年……”林嵩對此有些印象:“好象……”
他正在思索著這個名字的時候,卻見忙著窺探樓下動靜的師兄弟與霍天涯一齊打了個手勢,林嵩知道有事,他在遮天傘之內,聲音既傳不出去,也傳不進來,當即手指在空氣中一劃,只見空中已經多了一行光字來:“怎麼了?”
一個百事堂弟子當即在空氣寫出另一段白字來:“有人來了,他施展了遮音罩!”
柳隨雲與林嵩當即來了精神,這人施展了遮音罩,那自然要與白春文有要事相商,說不定就能搞出什麼機密,特別是林嵩,他借來這蟬聽風管雖然打著白春文對本宗欲有不利的名義,但是本身就冒著極大的風險,更不要說這還是窺探一回金丹修士。
現在或許能搞到點真正的絕望內情出來,林嵩與柳隨雲對視了一眼,當即收好了遮天傘,朝著蟬聽風管貼了過去。
這蟬聽風管也是一件用途極為特殊的靈器,珍稀無比,雖然能無聲無息地透過遮音罩,本身卻不發音,而是可以與意識形成共鳴,柳隨雲把神識探了進去,正好聽到白春文痛苦之極地叫道:“沈雅琴那娘們下手真狠,這一回是虧大了,至少要在床上躺上三五年不可……師兄,你以後再不幹這樣的傻事了!就是師傅叮囑的,我也不幹!”
師傅?是不是金華真君?
柳隨雲剛剛生起這個念頭,卻見白春文的那位師兄說道:“咱們太白劍宗與師傅是不會虧待你,你這次查探神霄派實力,幹得極好,宗裡很滿意,特意讓我帶來了特效靈藥。”
白春文隨口答道:“宗裡為什麼要查探神霄派實力?莫不成是想對神霄派下手嗎?”
第一百三十八章 狠絕
正在傾聽著這段對話的林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