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便是上蒼定數,也是習武之劫。你先前吵嚷著甘願一死,也是這般道理。但度過此劫,武功便可突飛猛進,不可限量。”
張千峰笑道:“似乎真是這麼個道理,我消除幻覺之後,這兩年進步極大,相比之下,前六十歲好像白活了一般。”
天心暗暗讚歎盤蜒學問,又問:“可也不至於上一輩全數如此啊?縱然他們各個兒了得,也未必強得過天秋伯伯,為何天秋伯伯反而。。。。”但立時察覺不對,天秋這一場怪病,怕也是由瘋病演化而來。急忙改口道:“我天劍派老一輩中,也有許多前輩高人,為何安然無恙?”
盤蜒嘆道:“或許。。。或許天劍派正該轉折。不然怎會生出天瓏這麼個當世無雙的小魔頭?她一身功夫,怕是不遜於天秋了。”
天心曾捱了天瓏兩個耳光,受她劍意折騰,吃苦不小,但不曾見她功夫全貌,心中頗為不信,說道:“我這妹妹怎地不露面了?你二人如此推崇她,我倒要好好見識見識。她如今唯有我這唯一一個親人,不來找我,還能去哪兒?”
盤蜒想起此事,登時嚇得不輕,不禁叫出聲來,張千峰問道:“師弟緣何慘叫?”
盤蜒道:“你想想那天甘是怎麼死的?那小子對天心公子摟摟抱抱,動手動腳,被天瓏砍成肉泥。咱倆與天心待在一塊兒,天瓏若誤認為咱們與他不三不四,動手動腳,咱倆豈能逃得了那一劍?”
張千峰倒吸一口涼氣,說道:“但咱倆什麼都沒做?若因此挨捅,當真是不白之冤了。”
天心見兩人慌慌張張,六神無主,不由得怒道:“咱們心中無愧,何必怕她?就算咱們交情非同尋常,天瓏她又管得了我麼?”
忽聽天上有一嬌嫩聲音嚷道:“我偏偏要管,你萬萬不許打盤蜒的主意。”
盤蜒大吃一驚,身形一晃,躲到一旁草堆之中,身法之快,有如閃電。張千峰也嚇得不輕,一扭頭,見天瓏斜臥在屋簷上,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瞪著三人。天心見著妹妹,心中又喜又恨,說道:“好個丫頭,你打我幾巴掌,殺了天甘,還不下來向我賠罪?”
天瓏打了個呵欠,說道:“你不喜歡那天甘,逢場作戲,殺了也不打緊。我瞧你當時模樣有氣,但你眼下已明白過來,好得多了。我也懶得管你。”
天心見天瓏渾身圖紋,顯然遭遇頗慘,憐惜起來,柔聲道:“妹妹,爹爹已經死啦,無論你有什麼罪,什麼恨,咱們都不記掛,你回來陪陪姐姐成麼?”
天瓏笑嘻嘻的說道:“天劍派無趣的緊,我不想回來,再說了,你到底願當我哥哥還是姐姐?你拿不定主意,我瞧著也難受。”
天心道:“我已拿定主意,我認命了,自認為女子,便算旁人再如何嘲笑。。。。”
天瓏雙目如炬,逼問道:“你會怎樣?充耳不聞,裝作不知麼?”
天心咬一咬牙,說道:“若被我聽見,我便將那人殺了。”
天瓏哈哈大笑,甚是歡暢,說道:“好,好,如此最好。你心下已無猶豫,天秋老兒那柄天外劍,便由你得了吧。”
天心聽她言下之意甚是狂妄,但不知為何,卻彷彿天經地義,本該由天瓏定奪此事一般,一股遵從之意油然而生。
天瓏又朝盤蜒看來,見他埋頭入草,裝作不知,嬌聲道:“盤蜒哥哥,我姐姐便由你照看啦。但你得管住你那玩意兒,若伸到我姐姐褲頭裡,瞧我不將它生生割來吃了。”
盤蜒氣往上衝,怒道:“你這麼說,我反而非要勾搭她了。”天心聞言一愣,無言以對。
天瓏指指自己眼睛,又指指盤蜒,示意自己緊盯著他。盤蜒汗流浹背,登時氣餒,舉手求饒,天瓏笑道:“三個都乖乖的,我不管你們啦。”笑聲中身影一晃,頓時蹤跡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