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花塵子的言語相激,林一佯裝不知。他帶著高深莫測的神情,手拈著長鬚說道:“我的《幻靈術》來自異域,雖與九州的法術有同工之妙,卻另有不凡之處。憑藉此術,可隨意幻化修為而不被他人識破……”
“胡吹大氣!你既然可以幻出化神高人的修為,為何見到那兩位前輩便忙不迭地現出了原形,還不是怕弄巧成拙!”花塵子不屑一顧。
林一搖頭說道:“九州就那麼幾位化神的前輩,我又豈能不識好歹!”說著,他伸手掐出一個手訣。只見光芒閃過,其相貌漸漸有了不同。
花塵子暗訝,忙凝目看去。三丈之外的那個老頭模樣大變,周身散發著令人驚悸的威勢。須臾過後,另一位神色木訥的老者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那不是公良門的公良贊,又是誰?
“小輩!見了老夫還不行禮……”
林一似模似樣地叱了一聲,便不再理會那女子,而是隨手一揮,於光芒閃動之間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一番賣弄之後,他眼光斜睨,神情中透著洋洋自得。
花塵子驚噓了聲,暗暗欣喜不已。這來自異域的《幻靈術》真是了得啊!所幻化出的那位前輩竟是如此的逼真,無論是修為還是相貌,皆讓人看不出破綻。若是此術在手,嘿嘿……
“老頭,你這小法門尚可入眼……”花塵子明眸閃動,言不由衷。
林一神色轉淡,緩緩說道:“幻術而已!瞞得過左右與化神前輩又有何用。真若是危機來臨,還是於事無補啊,不抵一件防身的寶物來的實惠……”
花塵子嘻嘻一笑,若有所思。稍作遲疑,她手上多了一塊玉符,試探著說道:“老頭,此乃墨門的禁符,甚是不凡哦……”
林一雙手結印,慢慢閉上雙眼,不耐煩地哼了一聲,說道:“禁符而已,我曾送過他人兩塊……”
所願落空,花塵子並未氣餒。她嘻嘻笑了下,又動起了心思。尋常難得一見的寶物,竟轉手送人,這老頭真有這般的大方,還是另有所圖?而他所穿的雖與雲袍不同,卻彰顯身份的不俗,應是來自哪一家大仙門,這才如此的傲慢。那位公良贊前輩曾將其視作道齊門的親傳弟子,想必便是此因。
一家大仙門的弟子,眼界非同一般,有來自異域的神異法術更是不足為奇。而這九州罕見的《幻靈術》若是落在他人的手裡,未免不美。譬如那個壞小子……
……
一個時辰之後,兩人起身往前。與之前有所不同的人,這兩人不再埋頭趕路,而是彼此各拿著一樣東西在邊走邊琢磨。
一番討價還價之後,雙方皆大歡喜。林一用《幻靈術》換得花塵子手中的一塊禁符與那塊傳聞中的禁牌。不過,禁牌只可把玩十日,之後還要物歸原主。對此,他並無異議,自認為佔了便宜。
俗語說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來自大夏的《幻靈術》自有它的獨到之處,若非如此,又怎會引得花塵子動心呢!而這法術尚不能與墨門的禁法相提並論,用其換得一塊保命的五行禁符,並借得禁牌來揣摩上十日,亦算是物有所值。
這《幻靈術》雖說可以瞞過高一層的修士,還須憑藉著強大神識才可以盡情施展。林一神識之強幾近化神,易容換貌之後自然不漏破綻,而換作別人來則是另一番情形。此外,於其幻瞳之下,禁制與幻術皆無所遁形。若是花塵子用心不良,只會自食其果。
林一遂了心願的時候,花塵子拿著拓印著法術的玉簡亦是暗暗得意。那墨門的禁符雖是保命的好東西,卻並非難得之物。來時便向師祖討要了兩塊,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用其中之一換得這藏形匿跡的法術,倒也物得其所。
哼!那禁牌便借你賞玩十日便是,到時候還不得要原物奉還。想佔本姑娘的便宜,痴人說夢哦!可以瞞得過化神修士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