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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你和我哥是不是吵架了?”蔣晴追問。

程知謹心裡塞了太多傷心,已經塞不下了,她需要傾訴,蔣晴是個好物件。

“太過分了!”蔣晴拍案而起,氣憤,“這不是欺負人嘛,哪有這樣的,太過份了!”蔣晴在程知謹面前狠狠把傅紹白批了一頓。然後,她問程知謹,“你準備怎麼辦?分手?離婚?”

程知謹撐著額頭,“我不知道。”

蔣晴搓著她手臂安慰,“我覺得……你們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雖然我哥……不是,雖然傅紹白他是設計利用了你,可是,我覺得他對你是動了真感情的。”還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程知謹就動搖了。心裡裂開的那一絲動搖被粗暴敲門聲打碎,“不好意思,例行公事。”警察推門而入,“每間房我們都要搜查到,請各位去樓下大廳。”

蔣晴跳下床,“我老師腳受傷不能下床,你們出去。我們家絕對不會藏毒。”

警察職責所在,“對不起,請兩位配合,謝謝。”

“你們……”蔣晴還要理論,程知謹拉住她,“你扶我一下,我們下去。”蔣晴無奈,扶程知謹下樓。

蔣錦業在樓下打電話臉色非常不好,聽上去是投訴。他看見程知謹下來,掛了電話過來,“蔣晴趕快扶程老師到沙發坐下,她的腿不能站太久。”

程知謹推了推蔣晴的手,“不用。蔣先生,我已經打擾太久是時候回家,您不用送。”她執意要走,蔣錦業留不住,“我開車送你。”

程知謹搖搖頭,“外面……有人等我。”

蔣錦業不勉強,現在不是時候,“蔣晴你送你老師出去。”

“我自己出去。”程知謹堅持。蔣錦業對蔣晴點點頭,蔣晴放開她。

程知謹踏出蔣家大門,傅紹白已經等了許久,短髮微微凌亂眼窩很深,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他似乎瘦了許多,她才兩天沒有見他而已。他喉結動了動,“我們得談談,回家。”

程知謹什麼也沒說,也不看他,一跛一拐往他的車上走。突然的失重,她整個人被他打橫抱起來,她摟著他頸脖就像以前一樣。

就像以前一樣,很值得回味的六個字。

他左邊肩膀微微下沉,她知道他手臂上的傷還沒好,想問他,字全都哽在喉嚨。

車裡煙味很重,程知謹翻開儲物格,煙全部扔出去。

傅紹白很高興,當她那是關心他的舉動,“從今天開始,我戒菸。”

程知謹臉轉向窗外,不回應不交談,冷暴力比暴力更傷人。

傅紹白的車開得平穩,一路無語,他不強迫她。

老城區車沒法開進去,他揹著她穿行小巷。風很勁,有點兒冷,他回頭差點親到她的唇某種激盪的情緒被挑起,壓制,“在我身後躲好就不會被風吹到。”

她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妥善安放,細心儲存。免她風雨,免她無枝可依。她以為已經找到那個人,現在才知,人最痛苦的是,初心難回。

上樓時碰到房東老太太笑眯眯望著兩人,“小夫妻感情就是好呀,看這膩味勁兒。”老太太今兒心情好拉著他們多說了幾句:“小傅啊,這成家立室,家成了也該立室了,將來你們再添一口怎麼住?該存錢買房啦。”

程知謹笑笑不語,傅紹白揹她上樓。房東老太太終於覺察出不對勁,對著他們背影喊,“小兩口這是吵架啦?哎呀,打是親罵是愛,夫妻哪有隔夜仇。”

老太太的聲音被隔在門外,房子空了一週桌子上落滿灰塵。傅紹白放她到沙發捲起她褲子看她的腿,“疼嗎?”

程知謹就是不說話,不回應。

傅紹白略微有些惱,“後半輩子你就打算一直這樣不跟我說話嗎?”

程知謹收回腿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