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揚起頭看向天空,雨水淋著我的眼睛讓我睜不開眼,隨著這場雨,原本有些悶熱的空氣瞬間變得涼爽,我沉悶的心情也隨著這場雨而涼爽暢快。
仰望天空的我,在雨中笑了起來,卻笑出了一眼的淚,和雨水混合在一起,分不清是水還是淚。
季凱和霍思靜的事情我不想關心,季流年和霍思靜之間以及我之間……
光是想起那兩個人的名字,我就覺得心被揪著,被他們漲的太陽穴凸凸的跳,陣陣酸脹疼。
在這裡站了好一會兒,我和季凱才帶著一身溼下去。
走出電梯,他叮囑我:“去好好的洗個熱水澡,小心感冒。”
醫院有更衣室,也有浴室,熱水隨時供應,很方便。
我沒說話,頭也不回的對他擺了擺手,表示我知道了。
洗完澡換上乾淨的衣服,我沒了上班的心情,就請了半天假。
我已經準備下班,卻接到季流年的助理小許的電話,他問我在哪裡,說是有東西要給我,需要我簽字。
我倚著牆壁站在電梯口等電梯,邪肆的笑了一聲:“目前來看,季流年需要我簽字的檔案只有一份,就是離婚協議,你告訴季流年,我不簽字。”
音落,我就掛上了電話,轉身的我見電梯開著,邁開步伐就走了進去。
半隻腳剛跨進電梯,我這才看見電梯裡的季流年。
我擰眉頓住,剛才我轉身的時候電梯是開著的,那麼我的話他是聽見了還是沒有聽見?
聽見了也好,省的小許兜圈子。
短暫的停頓後,我走了進去。
電梯關上後,季流年的聲音從我身後涼涼的響起:“你不是要以季太太的身份進季家莊園?我成全你,只是,你別後悔,在我改變主意前,你現在就回去整理東西,一會兒我讓人去接你。”
我有些意外的扭頭看了眼季流年,他怎麼突然又改變主意了?
季流年筆直的站著,氣質不凡,單手插在西裝褲裡,優雅岑貴的像是冰冷的神一般神聖不可侵犯,眯著的眼睛詭異莫辨,散發著邪氣的惡魔訊號。
我轉身盯著電梯上的數字,惡作劇的悠然出聲,狀似喃喃自語:“難道是腦子被驢踢了?”
他突然的轉變,真是讓我意外,於是我只好這樣解釋了。
電梯門開啟,我笑了一聲,沒有看季流年,徑直走了出去。
回到家我當真就開始收拾東西,然後一邊等著季流年的人來接,一邊想著一會兒我怎麼跟家裡人交代。
我想,我和季流年已經結婚的事情怕是要瞞不住了……
我嘆息了一聲,等待著風雨欲來的那一刻。
轉眼就到了五點,家裡的人都已經陸陸續續的下班回來。
我墨跡了好一會兒,正惆悵著怎麼跟家裡人說這事,五點十分,季流年派來的人已經來了。
來接我的人是小許,他走進來禮貌道:“少夫人,少爺讓我來接你。”
爺爺和我爸在樓上書房,我媽在一邊無聊的翻看雜誌,我正站在客廳的花飾前辣手摧花。
小許的聲音驚醒了我,我回神就看見我媽驚訝不解的看著我,我閃開眼去,斂眉就看見我面前的這束生命旺盛的鮮花已經被我揪光了花瓣。
零零散散的鮮豔殘美的凋零了一地。
看見我毀了她剛插進去沒多久的鮮花,我媽的反應比聽見小許叫我少奶奶的反應還要大,她怒目橫視:“喬靈!你個死丫頭!你看你把我的花弄成什麼樣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忙收回手,討好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我媽撲過來殺了我的心都有了,我忙躲開,小許這個時候又催促起來:“少奶奶,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