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素之。
柳凡賦於這日,受邀畢師陽拜訪青浮宮。畢師陽聽聞柳凡賦猶擅劍法,特地為他以玄鐵鑄造了一把“歸棲”。
青浮宮世代鑄劍,已有百年,多人江湖人士,更甚平民百姓垂涎於青浮宮的鑄劍。
畢師陽,只比柳凡賦小一歲,卻已是青浮宮宮主,鑄劍自然也是爐火純青,不輸於祖輩。
日頭正盛,柳凡賦便準備妥當,駕車而去青浮宮。
夏日的炎炎,著實令人心生煩悶之意,便歇腳於一家簡陋小樓。
樓中客人稀少,柳凡賦只點了一壺兌了白水的廉酒,他身邊坐了一翩翩少年郎,與他格格不入,混跡江湖之人會識文人筆墨少之又少。
古往今來,一人喝酒寂寞上心頭,有人與伴,就算廉酒也是韻味。
柳凡賦多點了一壺酒,坐於朱笙對面,朱笙正望著桌上點的菜出神,一口未吃。他不知那人正想些什麼。
“看公子,並非小之之人啊。”
站於朱笙一側的侍從以為柳凡賦對皇上圖謀不軌,拔出了劍,朱笙制止了他。
朱笙帶著歉意笑道:“對公子多有失禮,海涵。”
柳凡賦心中揣測著,看侍從的佩劍模樣,該是朝廷之人,而這外頭停著的車馬,王公貴族才有之物,他不敢妄下定論。
“無礙。在下來此地拜訪好友,天氣炎熱,不得不喝口酒解燥氣,不知公子可否與在下喝這一杯?”
朱笙瞭然:“喝了酒便成了好友。”
柳凡賦爽快地倒了兩杯,予他予己。
兩壺酒將至,飯菜也盡。也快是日落時分。朱笙瞥了眼天色,面色微紅地對柳凡賦說道:“今日與他人相遇,實是有緣。待在下有空之時,便邀在下來家中作客,可好?”
“公子邀在下之時,在下必會光臨。那麼,在下且先告辭了,有緣再聚。”
待柳凡賦的走後,站於朱笙一側的侍從按捺不住地對朱笙道:“皇……公子,怎能如此隨便,萬一是圖謀不軌之人……”
話被朱笙打斷,“結交一個朋友不易,看他應該是個講義氣之人,我自有分寸,不必擔心。天快黑了,趕路吧。”
柳凡賦駕著馬車,去往青浮宮,心中的定論搖曳不定,當今皇上也姓朱,應是有關係。但又想到今日喝酒時的心情,便不再想。
他知青浮宮坐落於小之隱蔽之處,常人一般難以找見,近來盜劍之人不少數。因此,路線複雜,規律掌於心間,才可。
日落西山,暑氣才消退些,偶有涼風沁人心意,知人心脾。
柳凡賦從茉龍城的於瀚駕車來到小之,一眼識破來去青浮宮路線。他下了馬車,便被青浮宮的的富麗堂皇所訝然。柳凡賦本以為小之這般窮苦田地,青浮宮亦是如此,卻讓他大吃了一驚,青浮宮不亞於一座宮殿。
夜色籠罩天穹,零星幾顆點綴,微乎其微。夏夜也總簟紋如水,消散了白日的煩躁之氣。
青浮宮宮主畢師陽,邀柳凡賦一同晚膳。這小之的百姓早寢早眠,柳凡賦也不叨擾許久。臨走之時,畢師陽贈了他一把玄鐵鑄造的劍,名喚“歸棲”,她告知柳凡賦,歸棲鋒利無比,遇血鎖魂。
一場“贈劍為友”,這訊息不知從何處而出,轟動了江湖一時。柳凡賦成了耳熟能詳的人物。
柳凡賦用畢師陽贈予的歸棲劍,他縱劍了江湖十四年,三十而立之時,柳凡賦以“歸棲”之名自立歸棲樓。不僅結識了陳惦,還結識了朱笙。
只不過一人玩的是劍,一人玩的是毒。
陳惦煉毒不是一朝一夕,已是爐火純青。才二十有一的他自立門派,煉製毒藥。
許多江湖中人都委託於他,只需交上配方的單子,沒有陳惦煉製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