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調整位置過後,賀蘭雪的書案恰好在宮琉月的旁邊。
側頭看到宮琉月手握狼毫,卻遲遲沒有下筆的樣子,忍不住諷刺道。
“我記得好像有一句話叫做什麼狗拉耗子,多管閒事,形容的是不是就是你這種沒事找事的人?”
宮琉月靈動烏亮的眼皮閃爍著慧黠的光芒,暗諷道。
“你,你才是狗。”賀蘭雪氣得杏眸圓睜,怒氣罵道。
“我可沒有說你是狗,不過,你要是喜歡對號入座,我沒意見,絕對是舉雙手贊同。”
賀蘭雪不痛不癢的罵聲對宮琉月來說,半點影響都沒有,反而心情大好,嘴上不饒人地與她拌起嘴來。
嘴上沒有閒著,同樣的宮琉月的手上也沒有閒著。
她一邊與賀蘭雪拌嘴,一邊動手寫著詩。
梅黃蕊白淺綠萼,蘭開幽谷空顏色。
竹中瀟湘將淚惹,菊花獨佔半秋色。
反正又不用她動腦筋想,有人握著她的手寫,絲毫不影響她鬥嘴的興致。
“宮琉月,你不要太過份。”賀蘭雪氣得胸膛起伏,眾目睽睽之下,粗魯的話她也罵不出來,只得冷聲警告。
“剛才可是你先招惹我的,現在怎麼反而說起我的不是?”宮琉月眼角餘光不著痕跡地瞟了一眼那燃得只剩下一半的檀香,笑得好像一隻狡猾的狐狸。
“明明就是你先罵我狗拉耗子多管閒事。”賀蘭雪臉色陰沉,氣得小臉漲紅。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的。”宮琉月笑容燦爛,轉頭看向那支檀香,故意驚叫道:“哎呀,這支香怎麼燃得這麼快,才鬥了幾句嘴,就只剩下一小半了。”
宮琉月這一提醒,賀蘭雪扭頭望過去。
“你是故意的?”恍然大悟的賀蘭雪狠狠地瞪了宮琉月的一眼。
“你還是快一點作你的詩吧,不然的話你真的沒有機會進入下一輪的比試了。”宮琉月得意洋洋地笑道。
比賽重要,賀蘭雪只得將滿肚子的氣嚥下,低頭思索了片刻,提筆在宣紙上寫下四行詩。
梅豔芳菲嚴冬盡,蘭幽高雅伊人來。
竹翠清虛君子至,菊香悠然見南山。
當賀蘭雪最後一筆落下,檀香剛好燃盡。
“時間到。”
禮儀官宏亮的嗓音響起,立刻有宮女魚貫而入,將十人所作的詩拿給禮儀官。
當禮儀官拿出宮琉月所寫的那首詩念出來的時候,殿中一片讚美之聲。
“才女,才女啊。”
“果然傳言不可信。”
……
眾人的讚美之聲送入耳中,坐回席位的宮琉月汗顏不止。
好在她臉皮夠厚,心裡雖然覺得不好意思,可是臉上卻半絲羞愧都沒有。
從小,她就明白一個道理,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是要不擇手段。
唸完了宮琉月的詩,禮儀官又接著念出賀蘭雪所作的那首詩。
此首詩一念出,再一次引起一片譁然,讚美之聲不絕於耳。
聽著眾人的讚美,賀蘭雪下巴微揚,露出得意驕傲的笑容,還朝著對面的宮琉月遠遠地丟了一個挑畔的眼神。
“得瑟。”
接收到賀蘭雪挑畔的眼神,宮琉月翻了個白眼,吐出兩個字。
詩作還在繼續念著,禮儀官一一朗聲讀過之後,最後還是由秦太傅起頭,選出最好的五首詩。
而賀蘭雪和宮琉月所寫的二首詩也在其中。
這也就意味著,寫出這五首詩的閨秀們有資格參加下一輪的才藝比試。
……題外話……
文中兩首詩從度娘裡找來的,並非本人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