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公府也不是沒有查過那女神醫的出處,但查來查去也只得知那副棺木是由茗軒抬出,而茗軒,掌權者心照不宣是毓亟宮的產業。
沒辦法,寧國公也只能向毓亟宮要人。
茗軒的三樓。寧國公一臉焦急,神色間頗有幾分討好地為身前的人倒上茶水。“毓亟宮不愧為滇國最為強大的組織,匯聚了無數的能人奇才。尤其是貴宮中的那位女神醫,一手醫術簡直出神入化。只用一副棺木便讓內子的頑疾有了起色。”
“寧國公謬讚了”,白衣男子淡淡回道,風輕雲淡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這個”寧國公有些為難地搓了搓手掌,“府中有人不懂禮數,衝撞了神醫。我已經重重罰了他,當然,若神醫依舊不滿意,我願交出人隨神醫處置,只是內子的病……”
“本座明白寧國公的意思。”毓亟宮主輕笑,微微衝著寧國公舉手作揖,“內人生性頑劣,本座又不忍管教,只能請寧國公見諒了。”
毓亟宮主似笑非笑地看著寧國公,只看得他心裡一虛。
“這,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寧國公極力控制住自己脫口而出的驚呼,終於明白過來那女神醫為何會毓亟宮的至上輕功花影遙,“沒想到神醫竟是宮主夫人,我們寧國公府實在是失禮至極,萬望夫人海涵,海涵。”寧國公連連作揖告罪。
從茗軒出來,寧國公如同催命一般火急火燎地召回府中的暗衛,當下撤回了不惜一切代價帶人回府的命令,同時三令五申一定要恭請,決不能讓人有一絲一毫的不痛快,路上就算是那人自己掉了根頭髮也得小心翼翼地撿拾起來。
是夜,夜深人靜的喬府,一座院落屋頂上的瓦片傳來細微的響動。一道黑影極為流利地躍過整座喬府,翻過半開的窗戶,不慌不急地坐在房中。
“不愧是墨總使大人,偌大的喬府來去自如,竟無人察覺。”喬筱揚從裡間緩步踱出,到了這個時辰還未更衣明顯是在等候來人。
“你不是人?”墨九冷哼,自己一進入喬府這丫頭就已經知道了,要不這桌上的茶水也不會是溫的。也許在攻擊方面喬筱揚還差了許多,但在輕功一路上已少有人能追及上她。
“那麼墨總使夜闖喬府所謂何事呢?”明知故問。
墨九抱著劍,一副“你說呢”的神情看著喬筱揚,“寧國公這幾日都快踏破毓亟宮的門檻了,你也該解氣了吧。畢竟最後喬將軍也沒受到什麼真正的傷害。”
第三十章 藥不醫人
“不知道毓亟宮主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才在世家一派那裡保下我父親?”某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假裝毫不知情。
哼,墨九冷哼,犀利的眼刀毫不客氣地衝著喬筱揚甩去。
不過喬筱揚狡猾如狐宮主也是智力近妖,謀劃暗鬥,相互利用似乎已經兩人之間特殊的相處方式。自己還是別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聽聞寧國公府上院落景色別具一格,我明天或可去欣賞一番。墨總使覺得呢?”喬筱揚頗有心情氛圍地小口品著桌上的茶水。
墨九臉色一黑,這丫頭果然治人是假,趁機給毓亟宮找麻煩是真。懶得回答,透著絲無奈的黑色勁服背影徑直翻出視窗。
“從相識我便在毓亟宮主所下的局中局裡,但總有一日,我會跳出他的棋局,也許當我們在同一個局裡的時候會有什麼改變……”
墨九的身影頓了頓又立即躍上屋頂融入夜色遠去,惟有餘音似有若無,“我會把這些話帶給宮主。”
似無奈似了悟。
他又想起了喬筱揚離開那日的大婚。
那一夜,明亮的喜堂之上,宮主一身無暇的白衣,白玉束冠紫金腰帶,天人之姿,風姿卓絕。
而在他的身側,申婧雪穿著本應該在喬筱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