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參政周伯奇才要親自上來看看。
船艙內,常遇春咬了咬牙。
他也知道,現在並不是好的時機,因為,這船艙到上面,只有一個通道,他們這樣出去,速度不會很快,容易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但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只要他下了船艙一看,就會發現,下面黑壓壓的,全是武裝計程車兵。
說的是給他送武器,其實,連人都給他送來了,這天底下,上哪裡找這樣的好事?
常遇春握著自己的精鋼打造的長槍,一步步地向上走去。
他的身後,八百士兵,也都握好了自己的武器,現在,就是他們戰鬥的時候!
其實,常遇春的心裡,還稍稍地有些遺憾,他最想打的,是兩軍擺開陣勢,然後痛痛快快地打一仗。但是,在恩人的指揮中,打仗,已經不像那麼簡單。
這種打法,才更加考驗一個將軍的指揮能力。
奇襲,詭道,儘量以自己很小的傷亡來給敵人最大的殺傷,這才是真正的成熟的打法!常遇春在這即將戰鬥之前,居然想到了這些。
此時,他已經來到了艙門之前。
外面,腳步聲也越來越近了。
“嘎吱,”隨著這個聲音,艙門終於開啟了。
一縷陽光,照了進來。
參政周伯奇的腳,剛要跨進船艙的門上,這時,一股耀眼的亮光,猛地出現。
這是什麼?周伯奇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一陣劇痛,一低頭,一支長槍,已經紮了進來。
“撲哧!”他甚至可以聽到這個聲音。
糟糕,被算計了。
參政周伯奇此時還沒有反應過來,這難道是太湖水師的陰謀?
他也沒有機會去想了,長槍尖在他的身體裡,還可以阻止血液的噴湧,現在,長槍一收,頓時,他就感覺到全身猛地痠軟,胸前,一股鮮血,已經不斷地湧出。
“保護大人!”後面的兩名護衛,倒是不傻,可惜,他們還是遲了一步。
常遇春一槍奪了一條人命,他也沒有去想,自己究竟殺的是誰,總之,是個蒙古人。
接著,他長槍抖動,向著旁邊的人扎去。
他的身後,士兵們一個個地湧出。
而甲板上本來就在一旁的水手,這時,也彷彿突然變成了另一個人,從旁邊的護衛腰間抽出腰刀,就砍在了這些護衛的身上。
驚變陡生。
水軍和步軍,騎軍,是有很大差別的,水軍主要的戰場,是在水上,他們要會操船,會游泳,會看天氣,但是,他們的近身肉搏的水平,就遠遠不如騎兵和步兵了。
所以,這一下突然出現的打擊,居然把他們都給打暈了。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只知道,打起來了。
只有依舊在碼頭上的王與敬,只看了兩眼,就知道,這船有古怪,裡面運的不是武器,而是戰士。
那些戰士們瘋狂湧出,甲板上,到處都是一片血海。
“抽掉橋板,弓箭手準備。”王與敬說道。
戰船之間戰鬥,弓箭也是一種常用的兵器,所以,王與敬一說,一隊弓箭手,就很快被調來。
常遇春雖然在搏鬥著,也聽到了王與敬的話,這韃子的水師之中,居然也有這麼隨機應變的可塑之才。
現在,也只有弓箭對他們有威脅,而抽掉橋板,他們就蹬不上岸了。
而且,更讓常遇春佩服的,就是這個王與敬,居然敢不顧船上的這些大人物的安危,這份判斷力和膽量,都是一流的。
這種人,只要成為常遇春的敵人,常遇春就不能讓他活著!
甲板上的人,常遇春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