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個熊的,再不開啟城門,老子可要攻城了。”喊話的百夫長氣急敗壞地大聲喊道。
袁亨臉色非常難看,雖然他知道,守軍這麼做,也是完全合情理的,他們這支軍隊,行動詭秘,又是在這樣一個晚上,對方要是肯這麼容易開啟城門,那才不正常,要是守城的是袁亨的部將,恐怕袁亨立刻就要撤了他的職。
但是,站在現在袁亨的立場上,那就是守軍的不對了。
看到單州城如此地“歡迎”他們,頓時,袁亨的軍隊像是炸了鍋,已經有的人拿出了自己的箭,想要將城頭上那些討厭的傢伙都射下來,但是,被袁亨及時地制止住了。
下午吃過了飯,現在已經過去了幾個時辰,早就餓了,連日來的奔波,早已經讓他們疲憊不堪,現在,又在這城下,受了一肚子的氣,所有的人,心裡都在憋著一股無名火。
“後退兩裡,原地休息。”袁亨說道:“派兩個百人隊,到附近的村落裡徵集補給。”
現在,他們的騎兵,已經遠遠不是當初成吉思汗時期的騎兵,每人有兩匹以上的戰馬,一半以上的都是母馬,餓了,可以直接喝馬奶,累了,就和自己的戰馬睡在一起,還可以取暖。現在,他們的騎兵,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
所以,讓士兵們暫時原地休息,至於他們的宵夜和明日的早餐,就只能從附近的村落裡劫掠。
接到了命令的兩個百人隊,立刻興奮起來,被城頭的守軍壓抑起來的受傷的心靈,現在是需要發洩的,他們整隊,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袁亨靠在一棵大樹下,望著漫天的星光,腦海中卻不停地湧來各種想法,亂哄哄的,作為統軍的大將,他需要考慮很多事,而現在,他最擔心的,反而不再是那群窯廠的傢伙們到哪裡去了,而是傍晚時候,襲擊他們的那群騎兵,究竟是誰派來的?
如果真的是擴廓派來的,袁亨發誓,他絕對不會放過擴廓這個傢伙,但是,如果要是擴廓的話,他在中午的時候,為何還要熱情地招待他們?
這群賊兵來去匆匆,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到底是誰?
他正在思緒混亂之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頓時,心中一驚。
“兀哈,帶一個千人隊,接應我們派出去的那兩個百人隊。”袁亨說道。
兀哈是他的副將,勇猛過人,派他去,就能夠確保無虞。
“是,袁將軍。”兀哈立刻答道,站起身來,集合了一個千人隊,快速出發。
看到這支隊伍離去,袁亨剛剛提起的心,才慢慢地放下,雖然他手下的戰士們都很累,但是,執行起任務來,都這麼堅決,而自己手下的將領,沒有半點猶豫,也沒有問他為什麼,只知道嚴格地服從命令,這就是精銳軍隊和烏合之眾的區別。
為何要再派個千人隊過去?袁亨自己也說不上來,按說,只籌集補給,兩個百人隊就足夠了,但是,若是那群賊兵們去而復來,恐怕,他就有麻煩了。
四周萬籟俱寂,只有不知名的蟲子的叫聲,異常清晰,反而顯得周圍更加寧靜,很多騎兵,等不到晚飯的到來,已經發出了鼾聲,風餐露宿,他們已經習慣了。
袁亨也合上了眼睛。
但是,沒過多久,他的眼睛,卻突然又睜開了,遠處,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而似乎地面,也傳來了不規則的顫動聲。
這種時候,這種聲音,只可能是自己派出的騎兵,出了狀況,這聲音,是馬匹混亂的腳步聲,是騎兵們的慘叫聲!
有情況!
“全軍,立刻集合!”袁亨大聲喊道。
隨著他的喊聲,一名執勤的哨兵,已經吹起了號角聲。
“嗚…嗚…”他們這聲音,讓單州城頭的守軍一陣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