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又有了一點小緊張,同樣低聲問她:“那怎麼辦?”
她清了清嗓子,雙手抱臂說:“我叔爺爺最疼我了,只要我多說幾句好話,他的態度應該會鬆動點。不過……”說到這裡,她故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雖然沒有再開口,但渾身都寫滿了“想過關嗎?想的話就來討好我呀”這句話。
沈子煜怎麼可能看不懂,他非常聽話地就來討好她了——鬆開手中的砧板菜刀,一把攬過她,低頭就親了下去。
“唔……喂,你手上有蒜味……別……”
她的抵抗漸漸微弱,最後索性給予了他回應。當然,考慮到兩位老人家就在客廳中,兩人沒敢親熱太久。兩三分鐘後,沈子煜就鬆開了阮婉。後者一邊微微喘著氣一邊抬起手拍了前者一下,力度與其說是“打”倒不如說是“撓癢癢”。他覺得她這動作可愛極了,頓時笑了起來。
她抬頭瞪了他一眼:“不許笑!”
可惜完全沒有威懾力——她如果此刻照鏡子,就會發現自己臉孔微紅,被“蹂躪”過的唇瓣紅潤飽滿,泛著淡淡的水光。眼神更是柔軟中透著一絲嫵媚,與其說是在“瞪視”,倒不如說是撒嬌。話語糯糯軟軟,與其說是在呵斥,倒不如說說是在嬌嗔——能有威懾力才叫怪事了。
某隻大灰狼被她這模樣勾動地極想繼續犯罪,狼爪子撓啊撓,總算是忍住了。現在正是關鍵時刻,直接關係到他能不能順利把這隻小白兔拖進窩裡天天啃,要是為一時痛快影響到了以後,他哭死都沒用。
“好,我不笑。”他很“聽話”地說,“不過待會記得幫我說好話啊。”
“不要。”
他看了眼廚房門,發現沒人過來後,整個人立即變成了“癩皮狗”,幾乎黏在她身上說:“婉婉,我剛才都這麼賣力地討好你了,翻臉無情是不對的。”
阮婉:“……”他哪裡討好她了,明明是在佔便宜好嗎?!
這傢伙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於是她毫不客氣地一腳踩在了某人的腳丫子上,趁著某人跳腳的工夫一把抓住了菜刀,揮刀砍他……是不可能的。她將案板上那些已經不能用了菜渣處理掉,重新拿了些切了起來。不管怎樣,外婆大人的話還是要聽的。
沈子煜看著某人有點紅的耳朵,無聲地笑了,不過很注意地沒被她聽見,否則她真該炸毛了。
早已配合默契的兩人很快就整治出了整整一桌的菜,兩位老人家坐下後,“正為了美好未來而努力表現”的沈某人才摘下圍裙,乖乖地站在桌邊等安排。
“都坐吧。”
隨著外婆一聲令下,阮婉和沈子煜紛紛就位。
“看著還挺豐盛。”叔爺爺見小夥伴不給力不肯做“挑剔婆婆”,決定自己親自上場,他環視了下桌子,說,“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說到這裡,他抬頭看了眼阮婉,慈愛地說,“婉婉你都瘦了。”
好不容易才瘦了一點的阮婉:“……”叔爺爺真的不是在諷刺她嗎?
提到這個她就想淚流,沈二少上上輩子真的不是養豬出生嗎?飼養功夫簡直太到位,只要她稍微在鍛鍊上偷那麼一點懶,體重就“噌噌——”……算了,她不想提這種傷心事了!總之跳進他的坑,她真是……口福身材難兩全,悲哀啊!
事實證明,叔爺爺還真的是在堅定地“睜著眼說瞎話”,而且他還一扭頭尋求著戰友的支援:“是吧?老蘇。”瞧,“老蘇”這個稱呼都出來了,可見他對外婆的“不戰而降”有多不滿。
外婆點頭:“是啊,瘦了。”
叔爺爺滿意點頭。
“起碼瘦了負十斤吧。”
叔爺爺再次點頭,然後……僵住!
阮婉整個人也石化了,隨後惱羞成怒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