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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上將對於此事確該正視,並應有所準備才好。因為此事還牽涉到另一面,也就是太子與齊王一波又一波地危害上將的行動。別的不談,光是這些危害行動,上將必須拿出具體可行的辦法來,否則這樣衍變下去,局面恐怕會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長孫無忌也說:“皇上對上將的一再允諾,跟太子與齊王的危害行動,可說是一體的兩面,二者相互激盪,必然會越演越烈。就允諾而言,自晉陽起義開始,皇上就答應要改立上將為太子了,但卻一而再、再而三地食言。就危害行動而言,屬下以為絕不是僅憑上將的容忍緘默,就能夠消弭去除的;恰恰相反,他們會變本加厲,不得手絕不罷休!請問上將,倘若真正到了那麼一天,豈不後悔也來不及了嗎?”

聽了文武親信這些話,世民不得不有所表示:

“今天我們要開誠佈公,因此可以言無不盡。但一旦講完了,各位必須把所有的話埋在心裡,絕不可半點張揚出去,否則會招來殺身之禍。”

眾人均點點頭。

“好,先說有關父皇允諾的事。在征討楊文幹之前,吉兒也問過同樣的問題,我的答覆是,我已經對此沒有興趣了,大家應該明白我的想法才是……”

眾人緘默著。

“如果說我完全沒有意思想當太子,這也未免太矯情虛偽了。可是我早就想過,一定要在正大光明、自由然然,不流血、不內鬥、不相殘的前提下,我才能當!如果做不到,也許會有些遺憾,但我心裡是坦然的。父皇一再失言確是事實,然而我絕不能因此而怨恨,而報復。道理至為簡單,父皇畢竟是父皇,兒臣畢竟是兒臣,如果我連最基本的孝道都做不到,恐怕連人都不配當了!因此,有關允諾的事,也就只能順其自然了。”

這番話,令在場的人不便再說什麼。

“至於危害我的行動,原先我以為能憑藉著緘默承受住,使大哥、元吉回心轉意,改變態度,現在看來這些恐怕是不能期望了。至於想一個萬全之策,我認為必須設定一個底線,那就是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輕言反擊。或許各位對我說的不盡同意,但是務請各位設身處地,站在我的立場來想來看這個問題,其結果,我想也會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輕言反擊了……各位說是嗎?”

在座的文武親信竟無言以對。

李淵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早晨的陽光剛剛灑入寢宮的地上,室內騰起薄薄的一團清霧。李淵在清霧中又看到了那個瘦削的身影一一建成畢躬畢敬佇立在大門一側。

服侍李淵更衣,近來幾乎成了建成每日必行的功課。

李淵更覺高興的是建成在政事上的勤奮好學。在他視力所及的地方,常常可以看見建成或者埋頭抄錄他批的奏章,或者記錄他所做的各種詔示。他一改過去的的浮靡習氣,表現得踏實上進起來。建成的變化讓李淵在興奮之外,也或多或少地產生了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但他想,那可能只是自己的一種多慮吧!人常說壞事可以變成好事,也許建成真的汲取了過去的教訓?

好的心情令李淵對自己也有了好的感覺,連與妃嬪們行房事的時候,都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慰感。

建成的變化令元吉感到一種隱隱的憂慮,雖然他明白建成所作所為只是演戲,雖然他很清楚比起世民來,對付建成只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他還是決定要將春風得意的建成拉下一點來。他招來李思行、宇文寶二人,對他們說:“我問你們,建成身旁最重要的人是誰?”李思行、宇文寶對視一眼,不知元吉問此何意。

“是冰如!你們知道嗎?是冰如。”

不待他們回答,元吉已經脫口說了出來。

這天深夜,在東宮內廳裡,建成、元吉在一處喝酒。酒酣耳熱後,建成問元吉道:“光是討好父皇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