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平靜的回答道:“塵世間的一切對於小僧來說,不都是鏡中 花,水中月嗎?”
“鏡花小師父小小年紀就如此精通佛禮,將來必定是一位得道高 僧。”洪承酬讚道。
“洪施主謬讚了。小僧也不過聽方丈大師的教誨多了,自己順著師父地原話照說了一遍而已。”鏡花小和尚忙謙遜合什道。
“鏡花小師父客氣了!”三人沿路交談,這位法號鏡花的小沙彌平淡自信的微笑給洪承酬二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鏡花可能身懷功夫的疑團更是深深的印刻在洪承酬的腦海裡。
“洪施主、鄭施主。知客殿到了,小僧改告退了!”鏡花將洪承酬和鄭南生引領到知客殿的門口,便合什悄然退下,不給洪承酬進一步瞭解他的機會。
出來迎接他們的是一箇中年和尚。長相普通,但看上去給人以舒服地感覺,想必就是這寒林寺待人接物的知客僧了。
“平僧行空見過洪施主、鄭施主!”知客僧合什見禮道。
“行空師父有禮了。”洪承酬面帶微笑還禮道。心道。這個卓巴到是挺有意思的。先是小沙泥在寺門迎候,現在又讓知客僧代為迎候自己。雖不可刻意為之,但分明是把自己當作是這裡的主人,他這什以主人地姿態來見自己,目的自然是向自己顯示他才是這裡的主人,就算自己定下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始終處於客人地地位,這一點洪承酬有自知之明,是爭不過卓巴的,而他洪承酬是來反客為主的。
“兩位施主請知客殿奉茶。”行空引手道。
“洪某想先現行拜會一下方丈大師,未知可否方便?”洪承酬故意地朝行空指引地知客殿中看了一眼道。
“方丈大師已多年不見客了,寺中一直都是平僧代為打理。”行空和尚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很快就鎮定下來道。
“哦,有這樣地事情?”洪承酬臉色一變調頭對鄭南生道,“鄭將軍,你不是說這寒林寺中的方丈大師是得道高僧,待人寬厚,幾個月前你還曾路過此地,與其秉燭談論佛法呢?”
鄭南生嚇了一跳,幾年前地事情愣是讓洪承酬說成了幾個月前,現在鄭南生有些明白洪承酬為什麼偏偏選中自己陪他過來了,忙道:“不錯,當時本將軍與方丈大師在禪房秉燭談論佛法,大師還說本將軍與佛有緣呢,本將軍可記得當時的知客僧好像並不是行空師父吧?”
行空是出家人,而且年紀也不小了,忍字功夫到家,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禮也說不清,更何況是和尚遇到了將軍,尤其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眼睛都不眨的將軍,更何況洪承酬在苗疆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他唯有在心中苦笑,連辯解也省去了。
而此刻坐在知客殿中的卓巴聽了外面三人的談話,嘴角卻泛起一絲微笑,明知道自己就在知客殿中,卻不肯進來相見,硬是扯著要去見方丈大師,手段還有些無賴,分明是死要面子,硬要自己出去見他才是。
“祁兵神將。隨我去會一會這位洪大帥!”卓巴起身站起來,睜眼眼睛朝身後面沉如水的祁兵道。
“是,軍師。”祁兵就像是一根聽話的木頭,一路過來,卓巴讓他走就走,讓他停就停,說什麼就做什麼。
“山野苗家人卓巴見過洪大帥!”卓巴用那如同看到親近子侄一般眼神以漢人抱拳的禮節衝著洪承酬道。
“嗯。”洪承酬的反應非常冷淡,眼神更似帶有一絲桀驁不馴的上下打量了這個年逾六十,卻看似中年地苗疆大智者。
卓報似乎並沒有把洪承酬的眼神放在眼裡,依舊微笑的看著對方。等待對方確切的回應。
“卓巴,你見到本帥為何不下跪?”洪承酬突然面色一冷,朝卓巴一聲喝道。
這話不禁把洪承酬身後的鄭南生嚇的不輕,就連那知客僧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