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貞害怕了,他拼命的抱住胸前的一個包袱,那裡是各地官員孝敬給他的銀票,顫聲道:“快,護著咱家快走!”
剩下的番子到被眼前的慘狀激起了勇氣,暫時忘卻了恐懼,為首那位更是大喝一聲道:“隨我衝出去!”
在不瞭解敵人的情況下,盲目的衝鋒只有死路一條,其實他們身後的路上也有絆馬索,而且還有陷阱,撲通、撲通,十幾下之後,剩餘的馬匹都倒下,陷阱內佈滿了竹籤,不消片刻,除了馬車上的李永貞以及那個駕車的太監,沒有一個是能喘氣的活物了。
“公公,都,都死了……”小太監被眼前的地獄般的景象嚇的失禁了。
李永貞先看車簾一看,頓時就栽倒在車廂之中,一下子就被嚇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被嘴裡塞了一團爛布,綁在另外一輛馬車上去山東的路上了。
因為前一段時間鎮壓東林黨的事情,差一點鬧出民變,天啟帝對魏忠賢有些微詞,而現在這個時候魏忠賢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失去了天啟帝的信任,而重新獲得信任的砝碼就在被抓的這個資助白蓮教叛逆沈溪身上,只要將白蓮教這夥叛逆一網打盡,那就是天大的功勞,到時候天啟帝還不是更加信任他,那麼他的計劃豈不是更容易事實。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張嫣得了朱影龍那二十萬兩銀票,趁機將劉老太妃等一些先帝遺孀聯合起來抵制魏忠賢不斷給天啟帝送美女進宮,理由就是天啟帝龍體違和,不宜過度臨幸女子,張嫣的話,天啟帝或許不聽,但在後宮德高望重的劉老太妃的話他不能不聽,因此這才對魏忠賢疏遠了些,這也是朱影龍想不到的,魏忠賢會拿白蓮教來修補自己跟天啟帝之間的信任裂痕,並且鼓動天啟帝說什麼“皇帝御女三天飛昇”,如果天啟帝也能“御女三千”說不定身體就會痊癒,還能飛昇成仙,幸虧有劉老太妃,不然天啟帝差點就相信了他的鬼話,要來一個連御三千處*女了。
魏忠賢正躊躇滿志想敲開沈溪的嘴,得到山東白蓮教的訊息之時,一個令他想象不到的訊息傳了過來,前去開封代皇上看望信王的秉筆太監李永貞在通州近郊的官道上被人劫持,隨護東廠的番子全部身亡,只有李永貞身邊的一個小太監活了下來,還給魏忠賢帶了一封信。
信中只有六個字:“李永貞換沈溪。”
李永貞是魏忠賢最信任的親近太監心腹,一對對他忠心耿耿,這次為了查探信王的底細才派他過去,想不到自己剛抓了沈溪,白蓮教就抓了李永貞,白蓮教強大的實力已經讓他這位權傾天下的大太監感到一絲害怕。
魏忠賢忙糾集幾個心腹過府商議。
崔呈秀是魏忠賢的狗頭軍師,魏忠賢對這個乾兒子甚為倚重,首先問的自然就是他了,“呈秀,永貞是本督的心腹愛將,本督不能見死不救,你有什麼辦法?”
“乾爹,這件事兒子認為不能妥協,如果放了沈溪,固然能救下李公公,但朝廷的威儀可就喪失殆盡了,尤其是乾爹您的聲名將大有損傷。”崔呈秀表明態度道。
“應秋,你說呢?”魏忠賢轉向刑部尚書周應秋。
“下官認為救李公公要緊,那沈溪也不是白蓮教的首腦人物,抓住他並無大用場,就算他出錢資助了白蓮教,他在教中的地位也不會太高,而且還聽說三年前被白蓮教裹挾過,差點敗掉全部的家產,再資助白蓮教有些不可信,下官認為他不會掌握太多白蓮教的機密,這樣一個人比李公公重要多了。”周應秋察言觀色道,魏忠賢微微點了一下頭,崔呈秀默然不語。
“雲鶴,那個沈溪怎麼樣了?”魏忠賢緩緩問道。
東廠理刑官孫雲鶴忙站了起來,誠惶誠恐的道:“啟稟廠公,這沈溪到還嘴硬,拒不承認與白蓮教的關係,還曾不斷辱罵下官等。”
“哦,他一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