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混蛋安德魯·斯特林乾的,對不對?他給你打了電話?他想讓我和接連發生的謀殺案有牽連。哦,上帝啊,我該怎麼辦?系統中可能已經有我了,Watchtower把我的名字列入名單,散佈到全國各地了。哦,天哪。我真是愚蠢透頂,陷進了SSD的圈套。”
塞利托不那麼擔心了。他把警徽收起來,讓他到外面去。他照做了。
“這麼說我猜對了。安德魯是幕後者,對嗎?”卡朋特吼道。
塞利托沒有回答,只是問他馬洛伊遇害那天的早些時候他在什麼地方。
卡朋特回憶了一下,“我在開會。”他主動說出了市裡一家大銀行幾名管理人員的姓名和手機號。
“那星期天下午呢?”
“我和我的朋友招待了幾位來客,一起吃了早午餐。”
這個不在場的證據很容易證實。
塞利托給萊姆打電話彙報了情況,庫珀說他會核實不在現場的證詞。結束通話電話後,警探轉向焦躁不安的鮑勃·卡朋特。
“他是我所打交道的人中最愛報復的混蛋。”
塞利托對他說,沒錯,他的姓名是SSD提供的。聽到這,卡朋特閉了一下眼。憤怒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灰心沮喪。
“他說了我什麼?”
“看起來是你在受害者遇害之前,下載了關於他們的資訊。在過去幾個月的幾起謀殺案中。”
卡朋特說:“安德魯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這麼做。這樣就扯平了。我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然後他皺起眉頭,“在過去的幾個月?最近的一次下載是什麼時候?”
“在過去的幾個星期。”
“呃,那就不會是我了。我在5月初就被Watchtower系統封鎖了。”
“封鎖?”
卡朋特點點頭,“安德魯封鎖了我。”
塞利托的手機響了,梅爾·庫珀回電話解釋道,訊息來源中至少有兩種已經證實了卡朋特的行蹤。塞利托讓他給羅德尼·薩爾奈克打電話,把普拉斯基給的CD上的資料複查一遍。然後他吧噠一聲合上手機,問卡朋特:“你為什麼被封鎖了?”
“事情是這樣的,我開了一家資料庫存公司,另外——”
“資料庫存?”
“我們儲存像SSD這樣的公司處理的資料。”
“不是像你用來存放商品的倉庫吧?”
“不,不是。都是計算機的資料儲存。在新澤西和賓夕法尼亞的伺服器上。反正,我是……呃,可以說我是被安德魯·斯特林誘惑了。被他的成功和金錢誘惑了。我也想像SSD一樣挖掘資料,而不僅僅是儲存資料。我準備在SSD不很擅長的幾個行業瞄準機會,開拓市場。我真的是在競爭,這又不違法。”
當他在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辯護時,塞利托聽得出他的聲音中透出的絕望。
“只是微不足道的小生意而已。但是被安德魯發覺了,他不准我進入innerCircle和Watchtower。他威脅說要起訴我。我一直在試著和他協商,但是今天他炒了我的魷魚,就是中止了我們簽訂的合同。我真的沒做錯事。”他啞著嗓子說,“只是做生意而已……”
“你覺得是斯特林篡改了檔案,讓人以為你是殺手?”
“呃,是SSD的某個人乾的。”
說到底,塞利托沉思,卡朋特不是嫌疑人,純粹是他媽的浪費時間。“我沒有別的問題了。晚安。”
但是卡朋特的情緒發生了變化。憤怒徹底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種表情。塞利托覺得若不是恐懼,就是絕望。“等等,警官,你別誤會我。我剛才說得太快了。我不是在影射安德魯。我太生氣了。但那只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