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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既然睡不著,索性就不睡了,白子惜安靜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順手帶上了門。她開啟電燈,昏暗的小房間霎時間變得通明起來。床邊擺放著木質的衣櫥和巨大的穿衣鏡,在燈光照射下鍍金的邊框熠熠生輝。

白子惜劃開手機的鎖屏,沒有新訊息。她順手把手機丟在床上,嘆了一口氣,百無聊賴地走到了穿衣鏡前。她看到鏡中那人一身鬆垮的睡衣,及肩的長髮柔軟地披散著,如同羊脂玉一般的肌膚盡極白皙緊緻。她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就如同她母親年輕的時候,眼波流轉間每一次顰笑都獨具風韻。

想到這裡,她非但不歡喜,反而黯自神傷起來。只可惜良辰美景都不能長久,紅顏終會有一天風華逝去,人老珠黃。她定定地看著自己鏡中的臉,像是在端詳一件絕世的藝術品,但也像是在對著虛幻的鏡花水月徒勞地留連。

人終歸會隨著時間推移而慢慢老去……

容顏就像是指縫間的沙子,永遠在晝夜不停地緩緩消逝……

白子惜的目光慢慢地遊走在鏡中人那完美而易碎的軀殼上。

突然,就在那一瞬間她的目光猛的定住了,雙眼駭然地瞪大,黑色的瞳孔急速驟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人的尖叫聲劃破深夜的寂靜,白子惜驚恐萬狀地跌倒在地,雙手顫抖著觸碰著自己脖子……

那上面……

赫然是五個紅色的手指印……

那是用力掐過的痕跡……她能看出來的。

這是怎麼回事?!她回想起自己剛才那個詭異的夢境,頓時驚恐得汗毛倒豎。

房門被嘭的一聲推開,門口站著她同樣駭然的母親。

“怎麼了?!”

“我我……”她驚懼地在地上顫抖著,不知道要怎樣解釋。

這到底是……

“又做噩夢了嗎?”

“是……”她用手遮蓋著脖子上的紅印,一步一步地挪過去躺到了床上蒙上被子,“我是做噩夢了……”

母親白了她一眼,你就這點出息?多大的人了,別沒事就大呼小叫。

聽到母親摔門而去的聲音,白子惜暗地裡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在這件事情被搞清楚之前她絕不能讓母親知道,她也說不清楚為什麼要這樣做,只能解釋為一種處事的本能或是直覺吧?

她緩緩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再次站到了穿衣鏡前,白皙的脖頸上幾枚鮮紅的指印怵目驚心,她伸手比了比,的確是人的手指印,是右手,那個手印比她自己的手大了一圈,確實像是個男人留下的。

但是她腦海中卻一直有一個聲音叫囂著否定這種想法,這不可能是別人留下的,在她睡著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什麼人來過,唯一解釋這個的可能就是在自己睡著的時候一不小心壓出來的……

可是……

睡覺怎麼可能壓出這樣的痕跡啊?!

說不定是一種罕見的血液病……

無厘頭的猜測互不相讓,就像是兩塊碰撞在一起的大陸板塊,互相拼命地擠壓著試圖粉碎對方,直壓得白子惜肝腸寸斷。

說真的,白子惜現在寧願相信這是某種奇怪的病症也不願意承認這手印一樣的東西和那個恐怖的夢境有所關聯。

不會是那樣的,這頂多只是個巧合而已……

畢竟如果是那個夢境變成了現實的話,我現在應該已經死了才對啊……

白子惜在心裡默默地安慰著自己。

所以為了徹底打消自己可笑的疑慮,她打算做一個更加荒唐的實驗來證明自己此刻的安然無恙。

是不是還活的好好的,證實一下不就完了嗎。

她偷偷地溜出房間,從餐廳櫥櫃裡的家庭藥箱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