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言的傢伙不但正正經經地留下了一個QQ群,還署了名。又是那個耳城第二中學的劉曉偉。這小傢伙真有心,不會是準備藉著這猶如都市傳說般的事件,順便宣傳自己的QQ群的吧?
我將整個牆壁都仔細照下來,估摸著如果朝小孔看的動作,真的是一種詛咒的話,為什麼自己絲毫都沒有感覺到被詛咒了呢?
就在我思索時,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我連忙轉過頭朝背後望去,只見—個青年男子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外。他到我愣了愣,然後慌忙拔腿就逃。
“站住!”我大喊一聲,拼命追上去。
青年男子我太熟悉了,機場出現過,吳老爺子的四合院出現過。現在他猛然間出現在這個詭異的房子裡,我怎麼可能放過他。說不定透過他,還能接觸到鬼頭錢的線索。
糟糕的是,體力,實在不是我的長項。那傢伙腳步如飛,快得我都要不相信他還是人類了。當自己追到門外的巷子時,只空留了一巷子的飛灰,青年人早已經沒了影子。
我氣得用力掐了一把路邊的綠色植物,鬱悶地使勁兒嘆氣。
人逃了,線索斷了。
我慢吞吞地走到租來的車前,最後還是決定先到這次來耳城的目標,那個小學生的家裡去一趟。似乎,他們家發生的事情,同樣和錢有關!
剛開門準備鑽進駕駛室,一輛破舊的車便朝我行駛過來,險些將我撞倒。我嚇得連忙往外跳開,甚至還在地上滾了幾下。
“該死,想謀殺啊。你是怎麼開車的?”我憤怒地站起身,想要找車裡的司機理論。這馬路殺手的駕駛技術跟誰學的,讓他開車簡直是個禍害。
還沒等我的手拽住門把手,駕駛室的門已經開啟了。映入眼簾的是一頭火紅的秀髮,頓時,我的心裡一梗。
“千萬不要是她!千萬不要是她!千萬不要是她!”
我不停地默默祈禱。可是諸天神佛不是沒聽到,就是在故意耍我。一個十多歲的歐洲女孩從車裡鑽出來,紅色的長髮十分奪目。清秀的臉上架著大大的眼鏡,表情呆呆的,似乎沒睡醒般。
女孩滿頭大汗地用力關上車門,踢了踢車身,抱怨道:“奸商。這種車都敢租出去,在歐洲早就被人給告破產了!”
“雪丫頭!”我憤怒地喊了一聲,“你怎麼在這兒!”
這位同屬於柯凡森老師門下的不知道該喊學姐還是學妹的、小我幾歲的女孩,我總是沒辦法應付,她跟我不屬於同一個北迴歸線,甚至,我們倆說不定都不是一個維度的生物。所以,我會下意識地跟她保持距離,不過這傢伙怎麼跑耳城來了?雪珂扶了扶大眼鏡,表情低落下來:“老師病倒了!”
“病倒了?”我的眼皮跳了幾下,“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為……”
“醫院根本檢查不出問題。”書呆女咬了下嘴唇,“或許,真的是因為在沃爾德教授的古堡裡發生的那件事!”
我沉默起來:“有危險嗎?”
“醫生說,活不過十天。”雪珂突然道,“你呢,感覺背上有不舒服嗎?”
小妮子的話中沒任何感情色彩。她也不是在關心我,純粹是想從我的狀態上推理出自己和老師將會有多糟糕。
我搖了搖頭:“我還好。”
“可最近,我也覺得自己有些不太對勁兒了。”這個小妮子少有的沒有見到我就跟我鬥嘴,她拋棄了自己租來的車,老實不客氣地坐到了我的車的副駕駛座裡。
喂喂,話說她的歐洲文明古國的優越感呢?她的素質呢?就那麼任自己的車丟在馬路中央了?
我無奈地把她的車移到路邊,打電話讓租車公司的人來回收車輛,這才進入駕駛室,點燃發動機。
車緩緩移動,朝前開去。車內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