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野手裡的潛艇模型,小男孩有些猶豫了,但依舊是搖頭。
於是蘇野又從袋子裡拿出來一個迪迦奧特曼,「那這個呢?想不想要,哥哥就只是想去看看那副畫,想看看你們的謝謹哥哥畫得那副和我的外貌一樣的人魚。」
「但是」小雀斑男孩有些心動了,武器小模型和奧特曼手辦,對於一個小男孩來說,無疑是很大的誘惑,然而即便是這樣,小雀斑男孩卻依舊沒有鬆口,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謝謹歌。
謝謹歌放輕了語氣:「畫既然送給了你,你自然有決定的權利。」
小雀斑男孩一聽,頓時心頭一樂,「謝謹哥哥你真好,」他說完之後,就拉著蘇野的手,「那大哥哥你現在跟著我去看吧,然後我就可以和小夥伴們一起玩玩具了。」
這邊,蘇野跟著小雀斑男孩走後,謝謹歌將帶來的一些水果牛奶交給了孤兒院的護工,然後也帶著其他孩子進去了房間裡。
他今天依舊是打算教這些小朋友畫畫。
他一般都會先畫一副比較簡易的簡筆畫,然後在這些小朋友按照他的簡筆畫來學著畫的時候,再畫出一副細化後的繪畫。
他今日畫的是一條在大海里航行的帆船,畫面裡,陽光明媚而燦爛,浮雲飄動,澄澈蔚藍的海面上波光粼粼,海豚從水中飛躍而出,翻出的浪花瑩潤透亮。
謝謹歌畫得很認真,每一筆都非常的細緻。
在他的筆尖之下,白色的畫紙變成了一副美麗的自然風景,而此刻,他也成為了融進了蘇野心坎裡的風景。
在看到那副人魚畫的時候,蘇野是震驚的,叫小樂的雀斑男孩告訴了謝謹歌畫這幅畫的時間。那個時候,距離謝謹歌坐直升機離開並沒有過去多久。
震驚,喜悅,竊喜,慶幸等等複雜的情緒交織在蘇野的心裡,原來在很早以前,他就給謝謹歌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
他惦記著這個人類,而這個人類也牢牢的將他記在了心底。
無論謝謹歌這深刻記憶的初衷是什麼,是因為生氣或者是憤怒,還是因為作為海洋生物學研究員的一種職業病,對於蘇野來說,都不重要了,因為僅僅只是深深地記住,就是對這場刻骨銘心的相遇、最好的詮釋。
看著正在跟小朋友講解的謝謹歌,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照在他側臉的輪廓上,淺暖色的太陽光暈中,他的眉宇之間依舊帶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冷冽,卻也多了幾分別樣朦朧的美感。
如同冰雪初消融。
蘇野想到方才在看完畫之後,遇到那位退休的老院長時,對方在他的不斷詢問之下所說得關於謝謹歌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謝謹歌是老院長從海邊撿來的。
冥冥之中,蘇野覺得這或許就是人類所說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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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謹歌不知道蘇野這個過於戀愛腦的人魚又腦補了一些什麼,離開孤兒院之後,蘇野就一直盯著他,露出一副有些傻氣的笑容。
當天夜晚。
謝謹歌正在書房裡看書,想到白天蘇野那一副非常傻憨的表情,不禁拿出了那本筆記,在人魚性格分析那一欄,又添上了幾個字———戀愛腦程度s級。
寫完這幾個字後,謝謹歌一頁頁往前翻看,他翻閱的是以往的筆記,也是在翻閱這些日子裡來關於蘇野的全部回憶。
書櫃裡還放置著裝著蘇野鱗片的盒子,關於那片魚鱗,謝謹歌曾問過蘇野這是他身上哪裡的鱗片,但得來的卻是蘇野有些心虛的眼神閃躲。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謝謹歌對於蘇野的性格也算是瞭解了個□□。
蘇野不會對他撒謊,對於他問得一些問題,他要麼會回答,要麼就會選擇不說,而如果是後者的話,這個問題最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