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的病好些了嗎?」李槐遠一邊將門開啟一邊問謝謹歌。
李老就是謝謹歌的爺爺李明忠,曾經是一位教書先生,在李家村也算是有些威望。
三年前,老爺子突然得了一種極其罕見的疾病,從此就一臥不起,謝謹歌找了很多就近的醫院,甚至還用上了一些江湖方法,李老的病卻依舊沒有任何改善。
直到兩年前,謝謹歌不顧老爺子的堅持,執意將他送到a市的一家專攻疑難雜症的三甲醫院之後,在專家的治療下李老的病才慢慢有了好轉,但相對的,醫院的治療費用異常的昂貴,謝謹歌每個月賺的工資幾乎全都用在了這裡。
「你這幾年為了李老,也確實是費心了。」李槐遠輕嘆了一聲:「只要是病情有好轉就是好的。」
謝謹歌嗯了一聲:「比以前好很多了,前幾天他還試著下地了。」一提到李老,謝謹歌的語氣不自覺的就變得柔和起來,眼眸裡也浮現出了一絲暖意。
他跟著李槐遠走到屋子裡,看了一眼四周的裝橫,和他兩年前走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
符咒,銅錢,桃木劍,還有許多謝謹歌喊不出名字的東西,在房間裡隨處可見。
李槐遠家世代都是算命的,擅長陰陽符咒這類的道術,對於八卦邪降、招魂喚鬼和風水輪迴也相當有一套,他們這一家一直是一脈單傳,在整個李家村都頗有名氣。
李槐遠的老爸死得早,他從小就跟著自己的爺爺學,一學就學了十多年,雖然現在依舊還及不上李爺爺,但也習成了一套屬於自己的章法。
謝謹歌將關於那隻惡鬼的事情全部告訴給了李槐遠,包括在棺材裡發生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那隻鬼穿得是新郎服,還說你是他的新娘?」李槐遠有些驚訝:「你倆還在棺材裡接吻了,還是你主動的?」
謝謹歌皺眉:「那個時候沒有氧氣,我會窒息而亡。」
「鬼的氣息吸入到你體內,你除了在當時感覺到冰冷刺骨以外,那之後可曾還有其他不舒服的感覺。」
「沒有。」
李槐遠道:「昨日是七月十五,一年之中陰氣最重的一天,按照你的描述,這隻鬼並不是一般的亡靈。」說到這,他微微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你在棺材裡和他初遇,是由於鬼節的緣故,但在那之後,無論是你夜晚玩招鬼遊戲招到了他、還是在夢魘醒來之後發現他躺在你的是身側,都是因為你最初在棺材裡吸收了他體內的氣息。」
「那個時候我別無他法。」謝謹歌想到了什麼後,又說道:「那隻鬼應該是被燒死的,胸口的位置有非常烙手的疤痕,他怕火,我用火燒他靈牌的時候,他立刻就消失了。」
「怕火嗎」李槐遠分析著:「你說你在靈牌上看到的名字是叫沐漾,沐漾三水沐、三水漾,都是水,這隻鬼的身前應該是命裡缺水。五行缺水的人不是大凶就是大吉,弱點也很明顯,對了,你把那個紅頭繩給我看看。」他對著謝謹歌伸出了手。
謝謹歌聞言,立刻將放在口袋裡的那個繫著小銅鈴的紅繩拿了出來:「你看看是有什麼玄機?」
李槐遠接過紅繩,仔細觀察起來,他的手在銅鈴上摩挲了片刻,又開始看上面的紋路:「這個紅頭繩我暫時還不能給你,因為要今晚十二點的時候我才能算出具體來源。」
「好。」謝謹歌點頭道,「那我今晚就住你這裡。」他原本所住的隔壁,兩年前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將裡面的東西全部搬走了,房間裡早已經是灰塵堆積,短時間是不可能清理出來。
「這是自然,」李槐遠笑了一下,隨即從櫃子裡拿出來一個缺口很多的黃皮瓷碗,一邊寫著符咒一邊對謝謹歌說道:「幫我舀一勺水清水過來。」
謝謹歌依言去舀了一碗水,然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