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請求明天拘留。”
佐瀨本想提出請求拘留時間和彙報在提審中發現筆錄有被捏造的可能,希望得到對縣警施加一定壓力的許可。然而……
佐瀨一下坐到沙發上。刺痛感已經躥到整個頭部。坐在對面的伊予正滿臉堆笑著。他應該知道那個叫慄田什麼的被轟走的事。從時間上來看,他還沒得到看守的報告。他要是知道了佐瀨向棧�弦煥商峁�奈侍獾幕埃�換嶧拐餉闖戀米∑��
不。即使是現在他也只是故作鎮靜而已。就像檢察院對警方的態度一樣,警方也同樣希望與檢察院保持一種良好的協作關係。要不然,夜以繼日地偵破一樁案件,終於將嫌疑人送到檢察院了,這時若檢察院不起訴的話,他們的工作等於不被承認。所以,除非極端情況,警方不會對檢察院表示不滿情緒。現在的伊予就是這樣。他派來監視棧�弦煥傻娜吮緩淞順鋈ィ�蠢硭�睦鎘�萇���
桑島一邊將一顆糖塞進嘴裡一邊說著什麼。
“嗯?”
“我是說,沒什麼特別的問題吧?警部的案子。”
佐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身為副檢察長,難道讓我當著嫌疑犯方面的人談提審的內容?不會。桑島一定以為“沒有問題”。因為棧�弦煥傻謀事忌形闖齬�翡�觳焓業拿擰�
“怎麼?有問題嗎?”
佐瀨沒有回答。視線移向了伊予。
“那麼我先告辭。”
伊予很知趣地起了身。佐瀨抬眼看看那張肌肉鬆弛的臉說道:
“伊予先生。”
“哦,什麼事?”
“稍後我可能找您談談。”
相互揣摩對方的視線交錯在一起。
“請您多多包涵。”
伊予爽快地點了點頭。不過,堆在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伊予剛一出門,桑島苦笑道:
“喂喂,別那麼為難人啊。他們也不容易嘛。沒準什麼時候輪到我們得求人呢。”
“他到底來做什麼?”
佐瀨毫不客氣地質問。桑島滿不在乎。
“有事相求啊。”
一聽這話,佐瀨急了。
“他求你什麼?”
桑島做了個手勢,彷彿說別那麼激動嘛,然後把嘴裡的糖吐出來用紙巾包上。
“他說希望在一次扣押期限內了結這個案子。”
佐瀨感到刺痛傳遍了整個頭部。
明天向地方法院申請扣押的期限是十天。之後還可以申請延長十天。佐瀨當然想充分利用這二十天的時間。然而伊予卻搶先一步,專程過來要求在十天內起訴。
——沒道理!
“警方無權干涉。申請扣押權在檢察院。”
“話是那麼說。”
“理由呢?他什麼理由?”
“當然是因為都是自己人嘛。連續二十天進行提審,太可憐了。”
不對。縣警看準了時間差。目的是減少佐瀨提審的機會,讓“空白的兩天”不了了之。
果然如此。伊予出現在這裡是為了達到其目的所走的第一步。
縣警有組織地進行了這次不正當的提審。佐瀨這話已到了嘴邊,可最終沒有說出來。他暗地裡試探桑島:“那麼,你怎麼回答呢?”
“哦,當然沒有接受。只說研究研究。”
桑島看了看牆上的掛曆。
“今天已經是開戰日了啊,不管怎麼說整二十天是不行的,那樣的話我們以及法院方面都沒有時間上的餘地了。”
也許伊予也是這麼說的。
桑島是親公安派。在公安部門工作了很長時間的桑島一直就有“公安情結”。不言而喻,從中央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