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叫喊讓車子的議論聲更大,不過也沒有人先離座,還在等司機回來。
“不好意思,各位乘客。”司機神色不太好的上了車“車後輪碾到了釘子,爆胎了……”
“公路上怎麼會有釘子?”
“那這輛車還能繼續走嗎?”
“怎麼這樣啊,我還要趕飛機呢!”
一時間疑問和抱怨聲此起彼伏,甚至把司機大叔後面的話都淹沒了。
司機大叔兢兢業業的站著,看樣子都要準備來個土下座謝罪了“十分抱歉,我已經打電話給運營社,他們會盡快趕過來修理這輛車。”
“我們現在離東京還有多遠?”之前說要趕飛機的女乘客問道。
“我們目前連東京周圍縣區的首都圈都還沒靠近。”司機大叔老實回答著“客人您趕時間的話,可以往前步行到下一個縣,大概走半個小時的樣子,就可以叫到車了。”
“那修理人員要什麼時候才能到?”
“這輛車是東京並盛的直通車,我們已經離並盛很遠了,所以修理人員是從東京那邊過來的,還要兩個小時。”司機大叔擦了擦汗,本來就不是多有錢的企業,自然也就沒有在中途設定過修理站,原本有什麼問題可以在沿路的修理站解決,可剛好出事的位置正在靠近首都圈外的遠郊,除了小小的便利店外根本沒什麼能換輪胎的地方。
彌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也許是路上為了照顧他們這些昏昏欲睡的傢伙,車子開得慢了些,現在已經快五點半了,修理人員來需要兩小時,不算修理車子的時間,來回最少四個小時,那時候天都黑了。
車子裡又怨聲載道起來,司機大叔彎腰鞠躬“真是非常抱歉,剛才社長已經吩咐過我,如果有乘客要下車,我們公司願意退還車票,給大家帶來的困擾我們非常抱歉!”
司機大叔誠懇的態度讓異議平息了些,也不再有人冷嘲熱諷地說什麼了,有幾個人很快退票下了車。
彌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老老實實的等著。東大的開學日期有好幾天,她也不擔心自己會遲,剛想給綱吉發簡訊說明自己會吃些到,彌就發現手機右上方的訊號欄變空了,她頓了頓,看資訊傳送失敗後將手機放回了包裡。
等維修人員來兩個小時,修理車子又是三十分鐘,到達東京的時候已經十點整了。
彌拖著自己的拉桿箱在街頭下了車,夜色下的大都市光怪陸離,是與夜裡的並盛完全不同的浮躁喧囂,來來回回的人群如同遊走在黑夜中的獸類,臉上映著各色的霓虹,熱鬧非凡。
口袋裡的手機連響了幾聲,彌掏出手機一看,才發現已經多了幾十個未接電話,從六點開始不間斷髮出。
彌接通電話“阿綱?”
“彌!”手機那邊的聲音猛然鬆了一口氣,然後緊接著問“你在哪裡?為什麼不接電話?”
“啊抱歉,車子在半路壞了,所以耽誤到現在才到。”彌拉著拉桿箱獨自一人停在街頭,夜裡的冷風吹過讓彌縮了縮肩膀“之前打算給你發簡訊,可是手機又沒訊號了,剛才到了才拿出來。”
綱吉微微嘆了一口氣,隨後問了彌目前所在的位置,彌看著路牌大概告訴對方之後,就停在了街頭等綱吉來。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即使獨自一人第一次到外面的城市遇到這種事也不曾驚慌害怕,心情靜得彷如死水。
有一對情侶從彌身前路過,女孩捧著一大束玫瑰,豔麗精緻的妝容在那張顯得稚嫩的臉上,衣飾打扮成熟得完全能把彌襯托成一個小孩子。彌聞著冷風中玫瑰枯萎的香味,微妙的體會到了一種大都市的不同來。
彌看著街對面的玻璃櫥窗,那上面映出的長髮女孩穿著單衣和長裙,黑髮和棉外套都長長的垂及大腿。鏡子裡的女孩顯得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