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看向怒氣沖沖的施金策,突然一笑:「三哥,你這是什麼話?都是自家人,你是做兄長的,他是做嫂嫂的,這怎麼可能是閒事?」
「你知道什麼!他們家就是個騙子!這樣的人我施金策絕對不會要的!」
陸青咋舌:「你當初那麼對莊墨兒的時候,就沒想過你是在騙他媽?你們不過是彼此彼此。而莊繭兒從頭到尾都是沒有辦法為自己做主的可憐人。你真有氣,你應該去吧莊墨兒抓回來,讓他給你磕頭認錯。而不是隻能去欺負一個根本沒有能力跟你對抗的人。」
話雖然是這麼說,聽著也挺有道理。但對施金策而言,那就只有拱火的作用了。更何況從某種程度而言,莊繭兒再被動他也是欺騙的一環。施金策會生氣並不奇怪。可陸青不可能站在施金策的角度去考慮這個問題。畢竟莊繭兒最後的慘死,一定跟施金策有關。一個是自己的當事人,一個八成是造成當事人厲化的禍首,他會站在誰的角度根本不用多問了。總之在不確定施金策是否安全和無辜之前,他只能戒備起來。所以他就按照廉山早上教給他的話說:「三哥。我勸你最好把心思用在對付真正戲耍你的人身上。我給你出個主意。既然莊繭兒你已經娶了,那麼該給莊繭兒的東西莊家可不能昧下。而且莊家這麼欺騙咱們施家,事情也的確不能就這麼忍了。所以你大可以去莊家鬧一通,讓他們要麼出錢,要麼把莊墨兒交出來。不然你就報官。如此一來他們沒有人給,自然是要給銀子。銀子不夠他們家還有莊子和鋪子。你怎麼也不會虧得太多。」
第78章
施金策雖然對陸錦章的行為非常惱火。但他也的確聽了他的話,當天就直接衝去了莊家。畢竟現在找莊繭兒發火還得被陸錦章嘲諷一個無能。他還不如去找罪魁禍首。而且他現在是真的想把莊墨兒給找出來,不是什麼心裡放不下,而是真的恨得牙根子癢癢。當初他只是玩玩而已,卻不想被擺了兩道,這對任何人來說都得是奇恥大辱了。
但這些莊繭兒是不知道的。因為陸青給他找了個事情做。於是他暫時就都住在了後花園的暖閣裡。老夫人也指派了兩個下人去伺候他,雖然府裡的人都知道三少爺不待見這個相貌醜陋的三少夫人,但老夫人和老爺夫人包括兩位嫡出少奶奶都對這個三少奶奶照顧有加,下人們自然是不敢有絲毫怠慢的。
陸青不會每時每刻都在陪著莊繭兒。哪怕他是他們的當事人,他們在這裡也有寄宿身體的事情需要去完成。讓陸青沒有想到的是,陸家也不是陸錦章以為的一團和睦沒有麻煩事兒。只不過事情是出在陸錦章父親的哥哥身上。
陸錦章的父親陸文彬是雲來書院的先生。因為有同進士出身的功名,雖然沒有被委派官職,但還是吃著朝廷俸祿的。只是俸祿微薄,他才接受邀請去了書院教書。不過不是所有教書的先生都過得貧苦。像陸文彬這種功名的,有得是人要做他的學生,哪怕是掛名的那種,也是要有束脩的。因此陸錦章自幼過得就挺好,不說是小少爺,但也沒有窮到。就是後來他大哥得了重病一直纏綿病榻,家裡的日子在逐漸蕭條了下來。
陸文彬的兄長陸文良很不一樣。他自幼就不喜歡讀書,哪怕他們兩兄弟的父親也有舉人的功名,在當地名望很高。但他就是對讀書寫字提不起興趣。可這位陸家大爺也是奇葩,士農工商一樣都沒興趣。他最喜歡的就是在脂粉堆裡打轉兒。少年時就跟一群舒人和羽人走得近,對胭脂水粉的認識可比之乎者也強了太多。以至於陸老爺子被氣得幾次大怒,但還是改不了大兒子這個德行。
後來陸文良娶了一位羽人為妻。兩口子倒是挺和諧。這位大夫人跟陸文良簡直是絕配,也一樣鍾情於胭脂水粉,整日裡塗塗抹抹,婚後更是兩口子一起鼓搗這些東西。最後倒也讓他們鼓搗出一個水粉鋪子,倒也是有了個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