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蔡智趕回來看到黃寅把自己媽媽給打了,而且還說自己不是他的種。再看到了那個正規專業機構的dna檢測報告,他整個人也不好了。但無論如何他肯定是會站在他媽那一邊的。畢竟黃寅是不是他親爹,這件事已經都到了這個程度,日後是肯定不可能再有父慈子孝了。
聽著廉山和陸青跟自己描述黃寅和姓蔡的母子二人現在的情況,黃辰不覺得解氣。上輩子他媽被關精神病院,自己被害的連死後的灰燼都被衝進了下水道。他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這兩個罪魁禍首。
於是黃辰問:「是真的可以讓他們死嗎?」
廉山點頭:「可以。但如果你要親自動手的話,就會損傷你的靈魂之力。對你以後轉世投胎不利。下輩子可能會身體比較弱。」
「哦。那你們替我動手吧。為了他們再影響我下輩子就不值得了。」
「……」廉山被黃辰的直白給弄愣了,然後笑了出來。「行。你現在倒是看得開了。」
「我這不是看得開,是看明白了。有些人值得,有些人不值得。」
「也對。那就讓他們真正的自相殘殺吧。打官司還需要時間,他們直接自己動手可能更痛快一些。不過我想我們也不需要做什麼,蔡智都會自己動手的。他現在抓不到機會害你,黃寅又做了這些事,那他的目標肯定會轉移。」
廉山猜測的沒錯,蔡智這個人是個瘋的。他自小想法就跟普通人不一樣。大概是這種原生家庭讓他對別人都有用的完整有一種病態的厭惡與執著。他討厭黃辰的存在,一直以為只要黃辰死了,自己就能佔據他的位置,擁有一個完整的正常的家庭。可是當他長大後意識到黃寅不會離婚之後,早就對這個親爹有了痛恨。
他恨黃辰和他媽,但也同樣恨黃寅。他一直都把恨意偽裝得很好。對黃辰是這樣,對黃寅也沒有區別。不過是現在都不用裝了而已。而且他找不到機會對黃辰下手,那就只能把所有的痛恨先暫時發洩在黃寅身上了。
毒不能白買,蔡智以要跟黃寅一起去檢測中心重新再檢測為由,把人給叫了出來。黃寅心裡當然是希望蔡智是自己兒子的。雖然並不懷疑自己去做的檢驗報告,但他還有一個僥倖的心態,萬一呢?萬一是自己拿錯了頭髮呢?
於是兩個人意見面,蔡智就聲淚俱下。說這兩個人這麼多年的好,三十多年的父子,怎麼可能說不是就不是呢?從小大家就都說他們倆長得像。怎麼可能不是呢?
反正蔡智裝作柔弱的說了一大堆,黃辰不管信不信,至少是覺得自己可以再去檢測一番。然後他就毫不懷疑的喝了蔡智給他遞的茶水。那還是他最喜歡的一款紅茶。喝完之後他也沒覺得有什麼,兩個人就真的去了檢測中心。
「黃寅把毒藥喝了。」小黑打電話告訴廉山。
廉山眯起眼睛:「慢性毒藥?」
「嗯。劇說是七天後才發作的。但這種事不好說,他又不是專業搞藥劑研究的。不過只要不是今天,蔡智到時候會讓自己不在場證明。」
「那就讓他沒有。」
小黑領命繼續跟著蔡智。而黃寅回到家裡,則是日復一日的焦慮。律師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了。不管這個官司怎麼打,他重婚是板上釘釘的。而重婚是不可能改的,那麼他這麼多年給那對母子花了多少,買了多少,就都要付出對半的代價。而且根據本國法律,他還需要賠償原配的精神傷害。至於他名下的生意,除非他能拿出妻子沒有任何參與,否則也要進行分配。
當然這還不包括因為重婚而起訴離婚之後的賠償。總之就算他可以留下一部分,但至少得去掉三分之二。律師告訴他這還是最好的情況,這還得是原告方沒有其他證據證明他有其他侵害其權益,包括家暴等行為。如果有,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