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那麼這是正常更新時間了,暴擊結束。
然後,準備這五連擊真是累死我了,以後再也不玩了。。
☆、第七幕
天佑七年九月,天氣漸涼,洪州的秋跟隨在一場延綿不盡的細雨之後。這場雨已經持續了大半個月,彷彿誓要把夏的痕跡洗刷乾淨才肯罷休。洪州之四季分明,儼然快到了以日為界的地步。
不過這一切都跟洪州州牧馮源貴沒什麼關係。他來洪州已經快三十年了,久到他自己都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地道的洪州人。馮源貴原籍湖州,高祖時的進士。及弟不久就外放洪州,在此摸爬滾打將近二十年,終於升遷至州牧這個位置上。而得到這個官職,還要多虧武氏的兄長他的大舅哥的支援。滴水之恩尚當湧泉相報,更何況大舅哥為自己出謀劃策還捐了不少金銀呢?
馮源貴其實也不是完全不知道武平被武家人慣成了什麼樣子,可是每每自己一說起、或者稍稍流露出想給外甥一些教訓的意識時,他那可愛的美嬌娘就哭訴哥哥給了自己多少好處。久了,他也懶得再管。反正在洪州這地界上,人總要給他馮某人一些面子。
原本,這次聽說武平又惹上官非他是不想再管的。可是大舅哥一臉緊張親自到訪也讓他心裡一騰。他還記得那天大舅哥進了書房汗如雨下,下人們剛一退下他就迫不及待說道:“不好了不好了,這次平兒招惹上要牽連九族的大人物了!”
牽連九族?!馮源貴一聽了淡定不下,但好歹在官場打磨了這麼多年,還是勉強沉住氣:“他招惹了何人?大哥確定沒認錯?”
“怎麼會錯!”武老爺抬起袖子擦擦汗,“我就是老眼昏花了,這‘如朕親臨’的金牌還能看錯嗎!”
之後武老爺又再三訴說了那天的細節,說起來人在太平鎮暫居的時間。馮源貴沉默半晌,道:“如此說來,那來人便是長公主與駙馬爺了。只是我聽說駙馬爺幾年前就被周國俘虜了,怎麼會在太平鎮?”
“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啊!”武老爺沒好氣說道,“你說這駙馬爺是什麼時候逃回來的?回來了不趕緊回京去過好日子,拐著公主在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做什麼!”武老爺跺跺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不確定地問道:“莫不是因為前陣子陛下號令徵糧,咱們上繳的太少了?”
馮源貴一愣,心裡雖覺得有可能,嘴上卻還是說道:“可是,就算陛下不滿意,監察御史的任務也落不到公主身上啊。”
“哎呀,誰說是落在公主頭上啊!”武老爺見馮源貴想不通關鍵,更加著急,“御史當然是駙馬爺啊!你想啊,駙馬畢竟是被敵國俘虜過的,就算回來了,陛下敢再用他?可是衛家畢竟是大家,陛下也不好在這檔口得罪人。乾脆給個御史的職位來查辦後方順道給前線補充供給啊!”
“原來如此。”馮源貴點點頭,“那我們擺個宴席宴請下駙馬爺?”
“千萬不可!”武老爺頭一次覺得自己這個妹夫是真的扶不起的阿斗,忍不住吼道,“你請了他,不就是坐實了咱們心裡有鬼了麼?如今駙馬爺身邊有公主在,那可是真正的柴家人!”
馮源貴自知能力不夠,若不是有這大舅哥一路保著根本當不上這州牧。只是現在他已經當了許多年州牧,明裡多得是恭恭敬敬的下人。時間一久,他也有些驕傲自滿看不起身為商賈的武老爺來。只是畢竟是恩人,又是親戚關係,武老爺平時也不會干涉政務更不會如此吼他,所以也還相安無事。只是今天,武老爺心裡被這麼一吼,馮源貴到底覺得沒面子,於是也沒好氣道:“這抓也不能,討好也不能,那你說怎麼辦!”
“當然是把駙馬爺約出來,然後……”武老爺也知道自己語氣重了,他眯了眯眼,抬起手在脖子前一劃。馮源貴當場變了臉色:“不行!”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