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認識這位老太監的人在此,一定會驚呼,畢竟對方的身份可一點也不簡單。 最為重要的是,對方乃是仙尊境界的強者,對方至少也是個三朝元老,服務過至少三位皇主。 “將訊息適當的漏一些給那邊。”南陽皇主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身後的老太監頷首,示意自己已經明白了。 算上剛入城時的那位老者,再加上這位老太監,南陽皇室這邊就有兩位仙尊強者,而且暗中還不清楚是個什麼情況。 南陽太后那邊又讓南陽皇主如此忌憚,恐怕那邊至少也得有仙尊強者坐鎮不可。 按理來說,南陽仙朝這邊的仙尊強者絕對不少,怎麼著也不至於會被離火仙朝逼到南遷的地步,但事實卻就是如此。 而且按照傳聞所說,當代皇主只知飲酒作樂,不理國事,但按照對方如今的表現來看,分明是個極有城府和謀略的君主。 南陽皇主抬眸,看向了妙音坊的位置。 都是局中人,又哪裡會有那麼輕易做局外人。 既然你們不想入局,那孤便來幫一幫你們好了。 行宮內。 南陽太后將所能砸的都砸了個乾淨,畢竟戶部尚書是她手底下為數不多的幾個重臣之一,更是自己費盡心思謀劃才將對方推到這個位置上的。 如今呢?卻是滿門被屠,關鍵是皇城之中的護衛連察覺都未曾察覺,這讓她如何不多想? 天門的勢力範圍地處南陽仙朝北方,也就是京都附近,如今南陽仙朝南遷,天門那邊對她的幫助畢竟是有限。 “娘娘,京兆府尹求見。”一個婢女走了進來,開口稟報了起來。 “讓她進來。”南陽太后說著,微微坐正了身形。 “臣京兆府尹劉乃亮見過太后。”京兆府尹跪地請安。 “可是戶部尚書的事情有眉目了?”南陽太后壓下了心底的怒火,開口詢問了起來。 “尚未有結果出來。” “那你來幹什麼?” “據查探,聽聞中午的時候戶部尚書的犬子得罪了妙音坊,妙音坊派出了兩尊仙王強者,不僅將戶部尚書犬子的手腳砍斷了,甚至於護道者以及周圍的護衛都被擊殺了。” “微臣猜測,此事恐怕和妙音坊脫不了干係。”京兆府尹低頭,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南陽太后默默地聽著,但是卻並未發表任何看法。 “你下去吧!”南陽太后飲了一口茶,對著京兆府尹開口。 “臣告退。”京兆府尹行了一禮,緊接著也是退了出去。 看著京兆府尹離開的方向,南陽太后眯了眯眼睛。 這是個局?還是說有人想要借自己的手除掉這個所謂的妙音坊? 畢竟,這京兆府尹可是個牆頭草,對方一有訊息不應該往皇城之中稟報嗎? 不過眼下也不是糾結這些事情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戶部尚書的人選,這個位置極為重要,絕對不能讓對方落到保皇派的那邊。 不過,寧可錯殺,也絕不可放過。 她自己不方便動手,但離火仙朝的人可不會,讓對方動手覆滅個青樓,也絕不會是什麼難事。 “讓他們動手。”南陽太后交代了自己的大宮女一句,便閉上了雙眼,假寐了起來。 大宮女應了一聲,緊接著便退了出去。 戶部尚書府的事情很快就在皇城和臨安城之間傳得沸沸揚揚,不少人都在討論戶部尚書府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倒是有不少當時妙音坊的親歷者猜到了什麼,畢竟前腳剛斷了對方兒子的手腳,殺了護衛,連一天的時間都不到,戶部尚書便滿府被屠。 要是說彼此之間沒有什麼關聯,他們可不信。 不過畢竟沒有證據,再加上京兆府尹早就被打過招呼了,更不會想不開去插手其中的事。 至於城主府? 城主府腦子又沒坑,又怎麼可能會想不開去插手這件事情,他們至少也是從犯,自己懲戒自己? 開什麼國際玩笑。 臨安城的一處客棧之中。 幾個有些粗獷的中年男子圍坐在一起看他們的樣貌與穿著,想必應該不是南陽仙朝的人。 “對方傳來訊息,說是讓我們去覆滅妙音坊。”為首的人向著眾人開口。 “哼,離火仙朝和天門不過是合作關係,她有什麼資格指使我們做事?” “是啊!我們又不是對方的奴隸,憑什麼她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