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蘭夫婦被趕了出去,大清早的,江家的別墅,陷入了一片沉寂。 原本想推時錦書進去的時景遇,也默默的轉了個身。 時錦書輕嘆了一聲,“家家都有難唸的經,弟妹剛回到江家,怕是還會有不少類似的事。” 豪門家族裡面,最不缺江靜蘭這樣的人。 時錦書這些年因為斷了腿,可沒少見識那些所謂親人的嘴臉,心裡頗有感觸。 “過陣子就要回京城了,阿遇,你可要多護著弟妹,咱家有一個媽,已經夠弟妹難受……” 時景遇的臉色微沉,“我會處理好的。” 他的女人,容不得任何人欺負,那些所謂的親戚,更不能。 時錦書嘴角帶著一抹溫柔的笑,“我相信你可以的。” 最難處理的,大概也就是他們家裡那位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時錦書覺得,這幾天白婉怡對夏星冉的看法,好像有些改變了。 就是不知道她是真轉性了,還是在憋什麼壞招。 倒不是他不好看自家親媽,實在是白婉怡這些年來的種種行為,他都看在眼裡,所謂本性難移,想改變並不容易。 時景遇沒出聲,兄弟倆在外頭溜達一圈,回了時家別墅。 “你們去哪兒了?”恰逢白婉怡從裡面出來,看到時景遇推著時錦書,便猜到他是帶時錦書去找夏星冉了。 白婉怡對夏星冉依舊不看好,但…… “不是剛出去嗎?這麼快就回來了?”白婉怡問。 心裡想的卻是,那夏星冉不是很厲害嗎? 連褚芸珊那種被判了死刑,根本救不了的人都能救活,怎麼就不能救她兒子了? 難道,是那女人救褚芸珊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不行,她得再去醫院打探打探,看看褚芸珊現在怎麼樣了。 想到這裡,白婉怡也沒在意時景遇兄弟兩人沒理她,急急忙忙的就出去了。 時錦書乾咳兩聲,“媽這邊,我會多勸著點兒,你也別跟她置氣,不值得。” 人的本性就是這樣,想要改變很難。 時錦書這些年已經看透了很多事情,也不再強求誰在為了自己改變了。 尤其是白婉怡這種…… 早些年,他總是因為白婉怡的某些話,心中窒息,幾乎把自己逼得抑鬱。 可慢慢的,他學會跟自己和解。 跟誰處不來,保持距離離得遠些就好,沒必要死磕。 自己的親生父母也一樣。 否則,要是真跟白婉怡計較的話,他怕早就活不下去了。 時景遇微微點頭,“我明白。” 對於白婉怡這人,他早看透了。 也就現在他們人在江城,不得已只能暫時住在一起,等回京城了,必然是要跟父母分開住的。 到時候,也就沒白婉怡什麼事兒了。 另一邊,白婉怡急急忙忙的開著車趕去了醫院,一身修身的旗袍,襯得她渾身富態。 很快來到了褚芸珊的病房外,她焦急的徘徊著,想進去看看,又不知道該以什麼身份,正頭疼呢,就看到主治醫師查完房,從病房裡出來。 白婉怡著急的拉住了主治醫師,稱自己是褚芸珊的親戚,問她褚芸珊的身體怎麼樣了。 白婉怡之前來過醫院,醫生記性好,記得一些,便簡單跟她說了一下褚芸珊的情況。 “病人的狀態不錯,過幾日應該就能醒來了,不過,先前傷的太重,又剛好傷到腦子,可能會有些後遺症,具體的還需要醒來之後,我們再給她做詳細檢查。” 白婉怡愣了半晌,醫生離開了都沒發現。 這麼說,那夏星冉,真把一個將死之人給救活了? 她之前治好穆錦城的雙腿是真的?治好白老爺子的身體也是真的? 那,這麼說,夏星冉真的有可能治好時錦書的腿? 白婉怡愣在原地,久久都回不過神來。 直到,旁邊褚芸珊病房的門,因為沒關緊,被風吹開了一條縫隙,裡面傳出了褚文天有些冰冷的聲音。 “真是沒想到,江家那丫頭還有點本事,居然真把人給治好了。”褚文天咬牙,語氣裡明顯帶著陰沉。 白婉怡一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夏星冉把他女兒治好了,他不是應該高興嗎?怎麼還這語氣? 不對勁兒…… “可不是,這丫頭沒死,蘇婧函也活的好好的,萬一那賤人嘴巴不緊,真把那些事兒告訴夏星冉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