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的決心讓下官很感動,可是……”看著武章難過的樣子,吳月有一瞬間的猶豫,不過他隨後還是堅定的否認自己想象的一切,因為他並不覺得自己和武章有哪裡相似的地方。如果只是因為一個相似的香包的話,他就認定自己是他兒子,那麼這樣的認親未免太草率一點。
看著吳月,武章肯定的說道: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只是你那個香包是當年孩子出生時,我夫人親手給孩子縫製的。上面雖然只是一個很俗很普通的牡丹花圖案,可是如果仔細看你就會發現,在那個花紋裡還隱藏著三個小字,那是我兒子的名字。有沒有你敢拿出來讓我看個究竟嗎?”
“這個……”吳月用力握緊胸口衣襟,武章說的沒錯,在那牡丹花裡確實隱藏著三個字:武嶽翔。他早就發現上面的文字了。他也曾經偷偷猜想過那會是他的名字。可是,他真的是護國侯的兒子?他就不怕這個香包來歷有問題?
“你的香包上面有字對不對。”看著吳月激動的樣子,武章同樣激動的用力抓住吳月的雙肩問道。
“上面有字又如何?那隻能證明它是你兒子的東西,時隔十五年,你就那麼確定,有香包的就一定是你兒子。”吳月由懷裡拿出一直戴在他身上的香包,丟到武章的懷裡,冷笑著問道。
“是不是我說不準,不過我夫人肯定可以認出自己兒子。”眼見吳月又要離開,武章用力拉住吳月的手臂,大聲說道。他是一個失敗的父親。小兒子從出生到丟失,他都只見過孩子一面。更不知道孩子身上有什麼印記。這個只能回家問過自己的夫人才能確定。
“侯爺如果不能確定,可以先回家問過你的夫人,下官在這裡又跑不了,你抓著我做什麼?”吳月看著被武章抓在手裡的手臂,為難的看著武章,他等下真的有事,雖然不是公差而是私事,可是如果讓夜靈等的時間過長,還是不好。
“你和我一起回家問過見見我夫人。”武章拉著吳月的手臂,說什麼都不放手。如果他沒有拿出那個香包,他也許還會放他離開,如今看到熟悉的香包,他說什麼都不放手。
“爹,你這是做什麼?”武章的大兒子武繼翔老遠就看到自己父親拉著一個年輕官員的手,不再好奇的走了過來。
“這個就是你十五面前丟失的弟弟,你可不能讓他跑了。”看到大兒子,武章開心的對武繼翔說道。
“他是嶽翔?”看著吳月,武繼翔有些吃驚,一同在京裡做官,他當然認識這位吳月副都尉,只是他怎麼也不能把他和自己丟失的弟弟聯絡在一起。不過看著他父親手裡那個香包,他不得不信,因為就在他的身上也有一個相同的香包。就算他爹手裡的香包有些舊,也不妨礙他一眼就可以看出,那個香包和他身上那個香包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我都說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吳月趁著武章走神之際,快速將手臂由武章手裡收回,快速離開皇宮。
武繼翔看著吳月離開,想要追上去卻被武章伸手攔住了。
“爹不想弟弟回家團聚?” 看著自己父親武繼翔滿心不解。他功夫也許沒有吳月高,可是這裡是皇宮,吳月還真敢對他們動手不成?
看著武繼翔著急的樣子,武章手裡拿著香包,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傻小子,他跑的了和尚,還跑的了廟?他既然就在這京城做官,我們還不是想什麼時候找他就什麼時候找他?”
“爹!英明!”武繼翔豎起大拇指,開心的看著武章笑了。
吳月在離開武章後,快速向前跑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麼,為什麼要逃跑,他只是直覺想要遠離武章和他兒子。面對著他們,他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吳月回到元帥府的時候,依然處於失魂落魄之中,直到和出門找他的夜靈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