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侍女的聲音很是驚慌,兩人人轉頭看去。
侍女走過來,立刻慌忙行禮,“王爺,賢王殿下似發病了,在床上不停地掙扎慘叫,請您過去看看吧。”
寧無憂蹙眉,立刻與木梓衿千萬寧浚的房間。一進門,果然看見他在床上翻滾,雖然傷了腿,可依舊滾得很好,嘴裡也不住的哀嚎哭喊:“五哥、五哥、五哥、五哥。”
“你又想幹什麼?“寧無憂冷聲道,聲音之中,已經氤氳著慍怒。
“五哥!“寧浚聽到寧無憂的聲音,立刻停止翻滾與哀嚎,伸出手來,想要抓住他,“五哥,你來了就好了,我剛才很疼,疼死了。”
“難道我來了你就不疼了?”寧無憂很是無語。
“你是我哥哥,有哥哥陪著自然不會疼。”寧浚討好地對他一笑,立刻依偎過來,拉住他的手臂,“五哥,你今天哪兒也別去,也別去上朝,乾脆就對人說,你摔到水渠裡,受了重傷,以後再也不出府了,就陪著我可好?”
木梓衿心頭泛酸,詫異地看了寧浚一眼,渾身冒起雞皮疙瘩。
寧無憂無語地推開寧浚,沉聲道:“若是再無理取鬧,就算你痛死了,我也讓人把你扔回賢王府!”他冷冷地看了寧浚一眼,轉身拂袖而去。
木梓衿與寧無憂走出房門,寧無憂腳步一頓,目光看向範著漣漪的湖面,若有所思。
木梓衿腦海之中依舊浮現著離別時寧浚的眼神。今日發生的一切似乎都不是意外,可她心裡的疑惑和惶恐有無法得到驗證。她深切又不安的看著寧無憂,“王爺,或許……賢王殿下別有深意。”言外之意,便是最好不要進宮。
寧無憂思索片刻,微微眯了眯眼,清冷一笑,說道:“該來的,總會來,就算我留在王府之中也躲不掉,既然如此,直接面對,還能更好的應對,不是嗎?”
木梓衿心頭微微一愣,只深深地看著他,欲言又止。
閒來無事,兩人回了懿德堂,寧無憂換了一身常服,又為他重新梳理了頭髮,正要為他戴上玉簪時,納蘭賀與端王寧濤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
“五哥,”端王寧濤神色凝重。
木梓衿放下梳子,退到一旁。
寧無憂目光從寧濤身上掃過,微微蹙眉,“難得見你也有這麼慌亂的時候。”
寧濤眉頭緊蹙,輕輕拂動廣袖,似還沒組織好語言,欲言又止。
寧無憂這才正色,沉聲道:“發生了何事?”
“一件怪事,”寧濤閉眼,似有些黯然和無助,“五哥,你今日沒去上朝,若是去了,恐怕會惹上禍事。”他走到桌前,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重重地放下之後,又轉身,嚴肅地看著寧無憂,“太傅與尚書令大人去世了。”
寧無憂輕撫廣袖袖口的手指微微一頓,隨即又若無其事地起身,挑眉道:“這可真是件怪事啊,太傅與尚書令大人身體健朗、精神也不錯,為何突然去世?”
“此事恐怕很快就會渲染的滿城風雨,因為尚書令大人與太傅的死狀很是離奇。”寧濤咬牙切齒,“今日下了早朝,太傅與尚書令大人出了宮門,卻突然全身自燃,很快就被烈火焚身,連宮中侍衛都來不及營救。文武百官還有宮裡的人,以及宮門口的百姓,都眼睜睜的看著太傅與尚書令大人葬身火海。”
木梓衿心頭一沉,無聲看向寧無憂。兩人心照不宣,都想起了先帝駕崩之後,京中流傳的預言。
先皇留下的硃砂絹帛,不知是真的有烈火焚身的預警,還是被人故意渲染利用。從紫蘭殿行宮被焰火炸燬,再到昭陽公主寢殿被失火,這些都被京城的人渲染得十分戾氣。
坊間有流言,這是先皇預言示警!楚王歸京,江山易主,楚王回京,大成將亡!
原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