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賞風景出神的嫿貞,隱約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叫救命,連忙拍樓洛書的肩膀,問他是不是也聽見了,只見他點頭,然後駕車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不過一會,就看見草叢中,有個小夥子正抱著自己的腿,唇色發烏,臉色蒼白,額上汗水直冒。
她連忙跳下車,跟著樓洛書一同走到他身邊,這才發現,他好像是被蛇給咬了,而且傷口已然呈現紫黑色,並且腫了起來,看來咬他的這條蛇,應該是屬於出血性毒蛇。她記得上學的時候,老師好像這麼教過。
“喂,這個我們要怎麼幫你啊?是什麼蛇咬的你?”嫿貞記得不少人都說,蛇出沒的地方,不出七步,必有治療蛇毒的藥草。若是能知道是什麼蛇咬的,或許,還能找到治療用藥草呢。
“是竹葉青。”那小藥童打扮的人,壓抑著痛苦的哼哼聲,回答道,“是火毒類的蛇,你們幫我看看,這附近可有清熱解毒,涼血止血的藥,比如黃芩黃連,銀花大黃穿心蓮之類的藥物。”
嫿貞聽得一愣一愣的,她對中草藥的辨別程度,低能的很,跟樓洛書對視一眼之後,決定還是將這個找藥材的艱鉅任務交給他去做的比較好。自己還是留下來幫忙做急救措施好了。
樓洛書在附近尋找小藥童所說的能用來治療蛇毒的藥草,而嫿貞則找來布條,問清了受傷的時間,選擇了傷口上方合適的位置,給他用布條狠狠的紮了起來。然後回車上拿了水袋和杯子過來,先是清水沖洗他的傷口,然後從這裡拿了一張廢紙,用火鐮點燃,塞到杯子裡,燒了一小會,迅速的蓋在了他的傷口上,給他拔起來火罐來。
她唇上有傷口,是昨晚上吃飯的時候咬的,自然不能幫他去吸毒,而且,也實在是不太方便,效果也不見得比拔火罐好,虧得以前常常幫有風溼病的老媽拔火罐,她的技術倒是沒得什麼好挑的。
等她替藥童拔好火罐,揭開杯子的時候,已然看見不少黑色的血液在傷口的附近流動,嫿貞連忙用清水幫他沖洗,直到見到紅色的血液為止。
這時,樓洛書從不遠處回來,手裡拿了一株藥草。可惜,她對藥草的認識,僅限於到藥店裡見到的一些成藥,就連這,也都數量及其有限,倒是那藥童臉上有了幾分喜色,看來樓洛書帶回來的應該是能救他小命的藥。
只見藥童接過藥,連株放到口中咀嚼,然後吐到手中,塗抹在傷口上,又用布條將傷口包紮起來,過了好一會,臉色才稍稍恢復了些,不再那麼難看了。兩人才合力將藥童移到車上,駕車返程。
嫿貞一個女子與那藥童顯然不適合同處在車內,而樓洛書要駕車,顯然也不能在車內陪同,無奈之下,只好將車簾子整個拉起,以作避嫌。
“多謝這位夫人和這位公子,若今日不是遇見二位,我可就慘了。”那藥童朝著嫿貞和樓洛書抱拳感謝。“尤其是這位夫人,居然知道用火罐將我的蛇毒拔出,真是太感激了。”
“這沒什麼的。我是看著用火罐拔出毒素要更快一些,又剛巧身邊帶了東西,這才能施以援手的。不知這位小哥如何稱呼?”嫿貞笑著擺擺手,道。
“啊,說起來,真是失禮了,兩位救了我的性命,我都還沒有報上姓名來,鄙人姓柳,名柳峰。今年十六。不知二位如何稱呼?”那藥童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然後郝然的道。
“這倒是巧了,你也姓柳。”嫿貞聞言,倒是有了幾分喜色,難得行回好,救的人居然跟她是一家的,著實難得。“我名喚柳嫿貞,這位是我的丈夫,樓洛書。”嫿貞笑著道,又指了指在前邊駕車的樓洛書。
“夫人原來也姓柳。”柳峰也是一臉的喜色,這真是件巧事呢。
“呵呵,是啊,我也姓柳,我虛長你個一兩歲,你若是不嫌棄,喚我一聲姐姐可好?”嫿貞倒是瞧著這個柳峰挺順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