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立刻配合地作出了回答:“是的,生活方面還需要收集資料,不過感情方面還維持在之前的第一次喜歡,至於對宿主的喜歡,大致上和你剛才心裡分析的相同。”
停了幾秒,系統才問道:“宿主,你現在還打算在看過赤司後離開嗎?”
“怎麼可能?”林曉月苦笑著搖了搖頭,她轉過身,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眼前的赤司家,毅然說:“我要達成第二次喜歡。”那是她重視的人,不應該被過去束縛。
系統對於林曉月的選擇顯然很高興:“宿主,加油。”
林曉月在系統收集了當地的資料後,才知道這裡是京都,難怪剛才看到的赤司家和她記憶裡的不太一樣。按照系統的地圖指示走到京都大學的門口時,林曉月看了好一會兒。
她原本想要考入這所大學,卻還是因為赤司留在了東京。可現在赤司人在京都,也不知道是為了離開東京,還是為了來到京都。想得自戀一點,這兩個原因都和她有關呢。林曉月忍不住苦笑,然後走進了京都大學閒逛起來。她還是幽靈的姿態,也不擔心會被任何人發現。
比起東京,京都的節奏要更加舒緩一些,讓人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此時正是冬末,雪都化得差不多了,吹過的風中也帶著微微的暖意,林曉月的頭腦也清明不少,很快開始思索接下來的做法。
赤司用指腹摩挲著手裡的鋼筆,眼神深沉。他再次開了口,自言自語般說著:“也許,我是時候放棄你了。”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他甚至彎了彎嘴角,自己卻沒有注意到其中的苦澀。他將筆記本和鋼筆放回了抽屜裡,那一瞬間,他的氣場也有所收斂,比起剛才的溫潤,現在要更加沉穩冷靜。
他很清楚父親安排他去見一個世家小姐的用意,也知道自己以後該選擇怎樣的道路,那些年少時的美好幻想,在長大後都被真切殘酷的現實打碎,拼不出原來的形狀。
當初沒有留下任何白石彌生的照片的結果,就是他幾乎要忘記白石彌生的模樣。畢竟快過去五年了,時間是世界上最強效的橡皮擦,不管當初記憶裡的白石彌生畫得多麼細緻精美,也被擦得只剩下模糊的線條,蒼白無力,色彩更是黯淡成了灰黃。
既然遲早會走上自己選擇的道路,他現在又是在堅持什麼可笑的事呢?
白石彌生已經死了,他當初親手捧著她的骨灰罐埋到了地下,第一剷土還是他撒上去的,下雨天讓鬆散的泥土都變成了泥巴,深褐色的泥水蜿蜒著漫過他的鞋底,像是嘲笑又像是哭泣。
那些事等到三月之後再說吧,等那個他遇見白石彌生的日子過去後,他去拜祭她的時候,將鋼筆和筆記本都當作貢品放在她的墓前,就不會再眷念了。
赤司這樣想著,指尖似乎還殘留著鋼筆冰冷的溫度,就像他那天抱著的骨灰罐。
他還是想得太簡單了,有些事如果真的可以簡單放下,當初也不會那麼痛。
等到了和黑子約好的日子,林曉月都沒有前往東京,只是安穩地坐在路旁的座椅上,然後等待著黑子的“召喚”。以黑子的反應速度,如果她沒有按時到的話,一定會想到用這個方法的。
果然,約定的時間過去五分鐘後,林曉月眼前一花,黑子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不過她還沒有開那個能讓別人看到的外掛,所以黑子還在左顧右盼地找人。
林曉月開完後就對著黑子笑笑,只是她還沒來得及打個招呼,就聽到了一聲驚叫。
下一秒,回過頭的林曉月和黑子同時看到了一臉驚恐的黃瀨涼太。
黃瀨涼太敢發誓,他今天只是因為經紀人給他放了假,終於有了休息的機會,他才難得跑出來在街上逛逛。雖然黑子的存在感很低,但是黃瀨再怎麼說也是自認為和黑子關係最好的帝光一員,當然很快發現了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