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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聲音也帶著慵懶與閒適,性格很軟乎的樣子:“兩位是異國來的?”
鬼燈攏起袖子,把曉月往身後稍微撥了撥,平靜地回答道:“我們來自日本。”
“日本啊。”男人感興趣地挑起眉,笑意裡帶上幾分輕浮,不過意外地不讓人反感,“聽說日本到處都有可愛的萌妹子女神……”他的視線往曉月身上移去,“是真的啊。”
萌妹子這話是十足的誇讚,曉月又往鬼燈身後縮了縮,不過動作要放鬆很多,也彎起嘴角:“我不是日本的神明,不過,謝謝誇獎。”聲音細細的,更顯得可愛。
他們剛從酆都鬼城出來,儘管作為鬼,鬼燈對時間的流逝無感,不過也當了太久的實習鬼差,是時候換個地方了——走的時候鬼差們還挺戀戀不捨的,招呼著他們下次再去。
新地方是中國的天庭,相當於日本的天國。不過這裡很少有人在,大多是中國神話裡的仙人。
沒想到在路上走著就能看到這個男人躺在一棵樹的樹枝上,也虧得這裡的都是老樹,樹枝粗壯,不擔心會被男人的重量壓斷。鬼燈跟男人打了個招呼,就這麼聊了起來。
男人從樹上約了下來,動作輕巧,像是一朵落在地上的雲,不知道是不是用了什麼法術。
他沒直接站起來,就這麼半蹲著,然後朝曉月伸出手:“真是乖巧的孩子呢,以後一定會成為很出色的女人。”只是還沒摸上曉月的腦袋,就被鬼燈不著痕跡地擋開了手。
曉月歪了歪頭,她能感覺到男人沒有惡意,為什麼鬼燈好像有點不高興?
被這麼對待,男人也只是收回手摸了摸鼻子,繼續笑著對鬼燈說道:“方便的話,要不要來和我喝一杯呢?我很好奇日本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啊。”也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的,一個酒葫蘆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葫蘆腰上纏著紅繩,又繞在他的手腕上,愈發顯得面板白皙。
是米酒?還是果酒?曉月吸了吸鼻子。瞧見她的舉動,男人的笑意又盛了幾分,他拔掉酒葫蘆上的壺嘴,立刻有濃郁的酒香飄了出來。他故意晃了晃酒葫蘆,半帶調侃地問道:“你要喝嗎?”
曉月的眼睛亮了下,仰起頭正要答應,鬼燈就先開了口:“她還小。”曉月立刻垮了臉,兩頰氣得鼓鼓的,看得男人忍俊不禁,不過也有逗她的意思,就故意不去管她了。
鬼燈和男人一邊喝酒一邊高談闊論起來,曉月在旁邊待著無聊,就四處轉了轉。這裡大概是天庭的某處山谷,鳥語花香,靜謐悠閒,她走了會兒就覺得心情好轉,去摘樹上的果子了。
駕著雲路過山谷的仙女瞧見她,按下雲來問道:“妹妹可是新來的?”
曉月搖搖頭,很誠實地回答道:“我只是來這裡遊覽,不知道是否打擾了。”
仙女立刻擺手:“不會不會,我只是想來問問,你可曾在這裡見過白澤大人?他穿著一身白衣,應該很好辨認。”說著雙頰又帶上一縷紅暈,“他長得很俊美。”
白澤……說的應該是剛才她和鬼燈遇見的男人吧?曉月想了想決定老實交代:“我確實見到了,不過那位白澤大人正在和我的同伴把酒言歡,你去找他可能會打擾到他們。”
“知道這點就夠了。”仙女滿意地點頭,摸了摸曉月的腦袋,又從隨身帶的籃子裡摸出一個仙桃遞給她,“白澤大人在這裡就好,我還要和姐妹們去佈置一番,這個仙桃就給妹妹當個零嘴。”說完就急匆匆地走了,曉月看她駕雲跑得飛快,估摸著真的有什麼急事,也沒多想。
找了條小溪將仙桃洗乾淨,曉月又抱著有她半張臉大的仙桃回到了鬼燈那裡。
鬼燈正和已經喝了不少的白澤聊著,眼角的餘光瞥到曉月,微微皺了下眉:“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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